霍西爵一边开车,一边做漫不经心状询问着安柠,“还好吗?”
“嗯。”
安柠点了点头,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
她不想道德绑架郁听白。
但他见死不救这件事,的的确确伤透了她的心。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们曾那么亲密过,到头来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还在伤心呢?”
“说起来,你前夫还真不是个东西。”
“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欺负,都不愿出手帮你一把。”
霍西爵义愤填膺地指责着郁听白,主动地挑起了话题。
他还以为安柠见有人为她打抱不平,会借着这个机会大倒苦水。
安柠的反应却让他倍感失望。
她不仅没有诋毁郁听白,甚至还不遗余力地替他找着借口,“这事不怪他,是我没用,保护不了自己。”
霍西爵看不惯安柠这样温吞的性子。
他猛踩了一脚刹车,倏然侧过头,冷声道:“为什么要为他辩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霍先生,你怎么了?”
安柠抬起头,眼里写满了困惑。
霍西爵对她的事情未免太过上心了吧?
她和郁听白之间的事根本就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霍西爵倒好。
就好像被郁听白渣过的人是他一样,怨气重得很。
“我没事,就是看不惯他这么对你。”
霍西爵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微的失控,不动声色地敛下了眼底的愤怒。
安柠抿了抿唇。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保持着沉默。
“发了一晚上传单,累不累?”
霍西爵给她递去了一瓶矿泉水,淡淡道:“你的声音哑得厉害,还是得多喝水。”
安柠扫了眼霍西爵手上的矿泉水瓶,总感觉这个瓶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细细地想了想。
才记起来她在看守所里的时候,那群女人就是拿着差不多款式的酒瓶意图伤害她的。
只不过霍西爵递过来的是塑料瓶。
而看守所里那群女人手里的是玻璃瓶。
“安柠,在想什么?”
霍西爵见她迟迟没有接过矿泉水,沉声问了一句。
“啊?”
安柠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霍西爵对安柠的反应很是不满,开门见山地问:“我是洪水猛兽吗?你好像很怕我。”
“霍先生,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安柠拼命地安慰着自己瓶子只是一个巧合。
这种矿泉水瓶每个超市都有卖的,一定是她太过敏感。
她暗暗调整着短促的呼吸,在霍西爵略显阴沉的眸光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矿泉水瓶。
有些事情她根本没法开口向他解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只能尽可能地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不愉快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
安柠对此表示很无语。
霍西爵怎么老是想要揭她的伤疤?
一个大男人,未免太八卦了!
“不方便就算了。”
霍西爵后知后觉。
当他反应过来安柠极有可能是因为看守所里的事而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
她这么排斥矿泉水瓶,照理说是不可能再去喝这瓶子里的水的。
霍西爵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算准了郁听白会跟上来,原本打算给郁听白一个捉奸在床的机会。
可惜了她不上套。
安柠被霍西爵这么一吓。
只想着快点下车。
回想起在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