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帮忙看看,你明天有时间陪我走一趟吗?”
“你知道的,流浪狗大多比较敏感,我很需要一个医助帮我打打下手。”
司夜宸一边说着,一边还翻出手机相册里流浪狗的照片。
“好,明早我在收容所门口等你。”
安柠心想着周末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一口应了下来。
“怎么一晚上都在闷闷不乐,和郁少吵架了吗?”见安柠连说话都提不起兴趣,司夜宸关切问道。
“没有吵架。”
安柠摇了摇头。
她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碗里的面,愣是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回想着安羽彤光着身子和郁听白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她就难过得说不出话。
“你不用瞒着我,其实我已经听医院的同事说了。”
“一般而言,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男性情绪都不太稳定,很容易迁怒身边人,甚至是家暴。”
“柠柠,你要是过得不开心,完全可以选择抽身而退。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委屈自己。”
说到动容处。
司夜宸冷不丁地攥住了安柠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插足安柠和郁听白的婚姻。
但他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安柠被一段不怎么适配的婚姻折磨得遍体鳞伤。
“司医生,之前不过是一场误会。”
安柠赶忙收回了手,连声解释道:“听白那方面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既然没有问题,那…”
司夜宸想起医院的同事跟他说的。
安柠跑去做妇科检查的时候透露过,她还没有过性经历。
接诊医生看着她体检表上赫然印有“已婚”两字,差点儿失了手,结果骂骂咧咧地将她赶出了诊室。
他其实不太理解。
她和郁听白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
既然郁听白的身体没问题,他们为什么连一次都没有过?
只是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司医生还真是博爱。”
“上班时间治病,下班之后还兼职起了心理医生。”
郁听白下了车,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走来。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走过之处,路两边喧闹的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郁听白径自坐到了安柠身侧。
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微微曲着,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贵气同周遭环境有种格格不入的反差感。
“郁少真会说笑,我对心理学方面并不精通,不过是在路边偶遇了安柠,聊了几句。”
司夜宸看着郁听白搭在安柠肩膀上的手,神情有些落寞。
对于郁听白和安柠来说,他始终是一个外人。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他赶紧起身,给他们两人腾出了一方空间。
“安柠,我还有事先走了,明早见。”
“明早见。”安柠礼貌地回了一句。
抬眸间,倏然对上了郁听白幽幽的眼神。
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悄悄地移开了眼。
仅一眼。
她就能看出郁听白的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不接电话?”
郁听白刻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墨黑的眼睛里藏着一丝喷薄欲出的愠怒。
“不想接。”
安柠垂着头,闷闷地应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