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意坏他好事儿。
“姐夫...”
“姐?!”
安泽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躲在书房里亲热,尴尬地逃出了门外。
替他们关上门扉后,他的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早该知道,安柠结婚后就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只不过平时学业繁忙,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直到撞见他们肆无忌惮地在书房里亲热,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这一刻。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难过地蹲在了地上,低低地呜咽出声。
听到安泽的啜泣声,安柠的心也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她迅速拉好衣服,便小跑着出了书房。
郁听白揉了揉突突作痛的脑壳儿,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是想要将安泽扔到海里喂鲨鱼。
他郁闷地坐回书桌前,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安柠给他煮的面。
面其实已经坨了。
单单是因为她亲自给他煮的,所以才不舍得倒掉。
半夜。
处理完公事的郁听白,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他寻思着安泽应该已经睡下,便回了主卧。
见安柠没有躺在床上。
他又径自进了隔壁卧房。
“安柠?”
郁听白熟门熟路地摸了进来。
其实打一开始,他是十分排斥和安柠同床共枕的。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他就让人将她的东西从主卧搬到了这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
每次回滨江别墅,安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侧卧里睡的。
听闻浅浅的呼吸声,郁听白没有开灯。
而是直接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压到了身下。
为了避免再一次被安泽打扰到,他直接捂住了身下人的嘴,“别喊...小心惊动了小泽。”
“唔唔唔——”
安泽惊恐地看着黑暗中如同野狼一般野蛮地霸占着他的身体的郁听白,吓得手足无措。
“不是让你别喊?”
郁听白触及安泽口周细碎的胡茬,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匆忙开了夜灯。
看到床上的人并非安柠,而是安泽之后,郁听白尴尬到想要杀人灭口。
“姐夫,你别吓我。”
安泽惊恐地吞咽着口水,扫了眼郁听白腿上的腱子肉,身体冷不丁地颤了颤。
郁听白默默地转过了身,拾捡起床下的衣物,强作镇定地问了一句:“你姐呢?”
“姐姐不是在隔壁吗?”
安泽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郁听白并非觊觎他的男色,而是把他认成了安柠。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解释道:“姐夫,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
郁听白心想,这岂止是打扰?
要不是看在安柠的面子上,安泽早就被他打残了。
“姐夫,你是不是生气了?”安泽缩了缩脖子,总感觉郁听白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