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愈发沉重的眼皮,道完晚安后,也不等他回答,就重重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郁听白:“!!!”
这个笨蛋到底在做什么?
他让她去睡侧卧了?
她不是馋他的身体?不是想他想得偷偷抹眼泪?
这一刻,郁听白的心中陡然冒出了一堆疑问号和感叹号。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有敲响侧卧的房门,而是闷闷不乐地回了主卧。
在郁家老宅住着的时候,他起码还能挨着她睡。
这会子愣是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挨不到了。
辗转反侧了大半个小时,郁听白终于迷迷糊糊睡下。
半梦半醒之间。
耳边突然传来了安柠轻柔的呼唤声:“老公~快醒醒。”
郁听白睁开了眼,看着娇妻羞答答地红着脸,光着脚站在床边,赶忙将她抱上了床。
“老公~”
“嗯?”
“那个...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话音刚落,安柠就害羞地红了脸,主动地钻入了郁听白的怀里。
“不后悔?”
郁听白心里窃喜。
他还以为安柠改了主意,不再想和他发生关系。
没想到,她不过是来了一出欲擒故纵。
安柠眨了眨黑葡萄般好看的大眼睛,很是真诚地说:“怎么会后悔呢?老公你这么棒,我喜欢还来不及。”
郁听白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猛一发力,将她摁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婉转的嗓音渐渐地哑了火。
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哭泣声。
郁听白于心不忍,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沉声哄着她。
“好了,别哭了。”
“很快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
安柠上完厕所,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郁听白在说梦话。
出于好奇。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主卧虚掩着的房门,闪身溜了进去。
见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哭了”之类的安慰人的话语,安柠冷不丁地轻晃着他的身体,细声问道:“听白,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郁听白睡眠极轻,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
对上安柠那双好似蒙了层水雾的大眼睛,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
“听白,你要是情绪不太好,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
“小泽做噩梦的时候,我都会彻夜陪在他身边,让他安心入睡。”
安柠抬手擦了擦郁听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冷不丁嘀咕了一句,“夜里还挺凉快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见安柠作势要爬上床,郁听白慌了神。
他忙摁住了身上的被子,冷声道:“出去!”
安柠被他吼了一嗓,赶紧缩回了手。
她还真是不长记性!
郁听白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又何必敢上前自讨没趣呢?
“不好意思,打扰了。”
安柠误以为郁听白是因为她的触碰而发怒,心里很是受伤。
话音一落,就小跑着出了主卧。
她前脚一走,郁听白就下了床。
将被单床单一并扔到了洗浴室里的脏衣篓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