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着,郁听白和叶烁一样,也是个见色忘友的。
“挂了。”
郁听白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兀自靠在阳台护栏上,怔怔出神。
六月的夜风不算凉。
但足以让他稍稍清醒一些。
心烦意乱地点上了一根烟,却发现薄薄的烟雾中全是方才浓情酣战时的影像。
这其中...
有她搭在他腰间的修长细腿。
有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还有她严实地包裹在胸衣里若隐若现的美胸。
该死!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为什么每次和她独处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
一根烟没抽完,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郁听白烦躁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陈虢略显喜庆的声音。
“郁董,查到了!”
“羽彤小姐出事那天,虽然是晴天,但风力较大,不支持跳伞运动。”
“另外,那三位自称目击证人的跳伞爱好者的银行账户里,分别有一笔来自境外的款项入账。”
“由此看来,少夫人应该是被人陷害的。”
听陈虢这么一说,郁听白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
他挂了电话,随手掐灭了烟头,阔步走入了卧室。
卧室里。
安柠似乎已经睡熟了,小猫般乖巧安静缩在被子里,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郁听白睨了她一眼。
视线却久久地定格在了她胸前的第二颗没有扣好的纽扣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看见睡衣下性感的粉色蕾丝内衣...
这是故意想要诱惑他?
郁听白眸色微动。
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挨了上前,轻手轻脚地替她系上衣扣。
由于他的动作过于笨拙,磨了半天依旧没对准纽扣孔,安柠最终还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即便是睡梦中,她依旧能感觉到,似乎有人跨坐于腰间。
“啪!”
安柠惊骇地睁开眼,尚未看清眼前人,就抬手给了郁听白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郁听白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你找死!”
他突然沉下了脸。
原本还在替她系衣扣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间。
他的五指突然向内收紧。
勒得安柠完全喘不过气。
此前,安柠差点儿就忘了郁听白的恐怖之处。
这一刻她终于原原本本地想起了他暴戾的一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柠声音哽咽,小声解释着,“我睡迷糊了,没认出来是你。”
看着在他身下小幅度挣扎着的安柠,郁听白徐徐地松开了横亘在她脖子上的手,“别自作多情,我对你没兴趣,刚才只是在替你系上衣扣。”
“……”
安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由于他极其暴戾的行为,她破天荒地没有回应他。
闷闷地背过了身,佯装已经睡下。
见状,郁听白又一度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自责。
他很想看看她的脖颈有没有被勒出痕。
又不好意思拉下脸。
等她彻底睡熟,这才悄悄地开了壁灯,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发怔。
他妈的。
他真是有病!
系个衣扣,非要搞那么暧昧的姿势。
她被吓到了很自然会做出自卫的举动。
他倒好。
居然跟一个女人计较!
郁听白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跟她道歉。
郁闷了一整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