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情愿凡事都依赖着他。
说到底,他们只是契婚夫妻。
协议时效的那一刻,他们就该回归各自的生活轨迹。
魏娴雅见安柠这会子又同安振霆杠上,心下骤然生出了一计。
擦干净脸上的茶水后,她又假惺惺地抛出了橄榄枝,拉起了安柠的手。
“柠柠啊,刚才是阿姨情绪太过激动,阿姨向你道歉。至于你的嫁妆,我们是绝对不会私吞了的。”
“我这就去联系代理律师,一会儿就让他送过来。”
“你先回房休息片刻,等律师来了,我再叫你。”
“另外,我提前让张姐给你炖了鸡汤,记得趁热喝。”
魏娴雅这番话说得面面俱到,让人抓不到一丝错处。
安柠虽感觉有诈,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再有就是,她对安振霆还有点儿用处。
魏娴雅就算是想要伤她性命,安振霆也决计不会同意。
如是一想,安柠终是放下了戒备,兀自回房休息。
然而,安柠前脚一走,魏娴雅立刻就拉下了脸,“这小蹄子的口气可真不小!一开口就想要卷走一千万。”
安振霆黑着脸,压低了声道:“眼下有郁家给她撑腰,要是闹大了,我们也讨不到好处。”
“振霆,你且放宽心。我有法子让她乖乖闭嘴。”
“什么法子?”
“我让张姐在鸡汤里加了点催情的药,柠柠喝下后定会理智全失。到时候,我再让张姐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上她房间去...”
“胡闹!柠柠已经是郁家的人,要是让郁家得知这一切,还指不准怎么对付我们。”
安振霆并不在意安柠的死活。
之所以不同意魏娴雅这么做,纯粹是担忧郁家怪罪下来。
魏娴雅显然做足了准备,侧着身子在安振霆耳边一阵游说。
“振霆,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当真舍得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蹄子?”
“张顺顺进屋后,柠柠为了自己的名节定然不敢声张。到时候,我们只需偷偷拍下几张照片作为证据,就能够稳稳地拿捏住她。”
“再者,郁听白那个病鬼十有八九生不出孩子。柠柠和张顺顺成事儿后要是能怀上个一儿半女,岂不更好?”
安振霆听魏娴雅这么一说,思及自己的利益,索性不再阻拦。
“这事儿你看着办,我先出去一趟。”为撇清自己同这件事的关系,安振霆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出了门。
三楼卧室内,安柠闻了闻鸡汤的味道,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振霆居然凉薄到这种地步。
原打算寻安振霆问个明白,却意外发现卧室的门从屋外被彻底锁死。
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安振霆的狠心程度,安柠气得双手发颤。
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恐慌。
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她终于想起了郁听白递给她的名片。
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那张黑金色的名片,安柠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飞快地给郁听白拨去了一通电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