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
郁听白眸光犀锐,尾音微扬,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所言有什么不妥之处。
“咳咳——”
顾凌骁干咳了两声,忙止住略显张扬的笑意,窜天猴儿般凑到了郁听白的跟前,满脸八卦地问:“郁哥,你该不会是爱上小嫂子了吧?依我看,小嫂子和你倒是般配。灰狼配白兔,一刚一柔,干活不累。”
“就你话多。”
郁听白沉眸,抬手指着虚掩着的卧室门,道:“她似乎很难受,你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得嘞!怪不得小九总说,小嫂子有点儿能耐。想来,能降服郁哥的,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顾凌骁讪讪而笑,一溜烟的功夫就闪身入了卧室。
紧接着,郁听白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来来回回地踱步了数圈后,终是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得见安柠惨白的脸色,又见顾凌骁一脸的凝重,他忍不住问出了声:“她的情况很严重?”
“痛到间歇性痉挛,确实挺严重。”
“是不是生理期淋雨导致的?”
“有可能。”
顾凌骁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满脸惊愕地看向郁听白,“郁哥,小嫂子这是烧了你家祖坟,还是给你带了绿帽?你怎么能让一个患有严重宫寒的女人在生理期淋雨?”
“你直接说该怎么治。”
“我先给小嫂子开几副温和的中成药,切记,别再让她淋雨,也别让她碰凉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期间,她要是仍觉腹痛难忍,你也可以用手给她暖暖肚子。”
顾凌骁煞有其事地嘱咐着郁听白。
事实上,安柠的情况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他不过是想着让郁听白善待人家,特特恐吓了一番。
要知道,像安柠这样纯粹乖巧,还对郁听白一往情深的媳妇儿可不好找...
顾凌骁走后,郁听白一直在纠结,到底该不该用手替她暖肚子?
他的手向来金贵,实在是不情愿触碰一个被人染指过的女人。
只是,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上去确实很需要关爱。
要不他就当做慈善,帮她一次?
如是一想,郁听白立马坐到了安柠边上。
正打算将手探入被褥里,安柠却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
“听白,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微微翕动着薄红的小嘴,猫儿般嘤咛出声。
郁听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冷声应着,“确实很麻烦。”
安柠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羽睫轻轻地颤动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担心的。”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
郁听白瞅着不胜娇弱的安柠,突然间醋意泛滥。
“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很痛。”安柠误以为郁听白这是在嫌她麻烦,黑葡萄般的大圆眼中写满了戒备。
察觉到了安柠此刻的紧张与惊惧,郁听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她有必要吓成这样?
要不是她在新婚第二日就同野男人厮混,他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听白,可不可以别生气了?往后,我一定努力不让自己生病。保证不再给你添麻烦。”安柠实在是怕极了他沉郁的脸色,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求饶。
“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
郁听白又一次被安柠误解,胸口处堵着一口闷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很想告诉她,他根本没有嫌她麻烦。
只是,安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能将话题带偏,完全不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
恰逢田妈进屋送药,郁听白更加不好开口,只得气闷地起身离去。
巧的是,他前脚刚出卧室,陈虢就带着郁卿卿买通仁禾医院医生伪造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