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踹翻脚边的凳子,冷笑着重复问,“楚相把孩子带回了楚府?”
谋士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他斟酌道,“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瑞王妃这波操作令人出乎意料。”
“好得很!”荀献咬牙道,“让她收拾出发要带的东西,她倒是先把软肋砍断了!”
他们知道楚殷殷与容无崖,有个年幼的女儿,本以为她此番会待在身边。
哪里想到,她自导自演了出病重的戏,名正言顺的把孩子送到楚风骑身边。
容无崖虽然倒了,可楚家百年的经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只要楚家不倒,孩子就会安然富足的过一辈子。
这远远要比跟随他们,到大治去生活要顺遂。
楚殷殷这步棋走的快准狠。
昨晚他沉浸在合作达成的喜悦中,总觉得似乎遗漏了点什么重要的事。
今早睡醒后,也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然后就得知楚殷殷病重的消息。
他知晓楚殷殷不可能是真的病重,但并没猜透她搞这么一出的目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容无崖入狱,她谎称病重,无暇自顾,闹大动静,惊扰楚风骑。
如此便能顺理成章的让他带走孩子!
可恶!
荀献死死的捏着手指,过了会儿,又蓦地笑出来。
这一笑,让同屋的谋士心惊肉跳。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这心思和计谋,在我见过的女人中,能够排上号。”荀献幽幽的道,“孩子被送走,是木已成舟的事实,楚风骑那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目前先把他们两个弄到大治,再说孩子的事。”
想把孩子带走,无非是因为这样,就又多了一个能够拿捏容无崖的砝码。
现在想要更有力的牵制住容无崖,得另想办法。
谋士见他冷静下来,悄然松了口气,“二皇子,那咱们现在……”
“还按照原定计划,明天晚上,叫咱们的人动手。”
谋士顿感心血澎湃,提醒道,“是!明日
。一得手,咱们就出城!”
“当然!”荀献知道他的担忧,“我们来大兴也有月余,待的越久,越危险。”cascoo.net
谋士正是这个意思,“二皇子既然心中有数,下官便不再多言,下官去忙。”
荀献摆手让他离开后,心里头颇不平静,莫名其妙想的都是楚殷殷。
越想越燥,忍不住叫人送了个女子过来。
他本就急切等待纾解,然而见到女子后,却又顿觉没意思。
面前的女子,自然是美的,可惜与他脑海中所想的人,相去甚远,以至于他失了兴趣。
他丢下一袋银子,懒声道,“拿上东西滚!”
女子不用伺候他,就得了赏赐,当即心下欢喜,连声叩谢后匆忙离去,生怕他反悔。
她身上带着股劣质的脂粉味,撩的人欲念更重。
荀献此刻,格外贪恋楚殷殷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忍了又忍,最后目光涣散的斜靠在软榻上,衣摆凌乱。
眨眼到了计划当天。
半下午的时候,荀献叫人给楚殷殷送了封信,不到两刻钟,就有人来接她。
她作了一番乔装打扮,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有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自称这一路上由她负责照顾她。
楚殷殷问她,“你家主子呢?”
“主子叫您安心等待,京城宵禁之前,会来和您汇合。”
见问不出什么,楚殷殷不做无用功,选择闭目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在京郊十几里地的山中,整顿等待。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
山中寒凉,猎风呼啸。
嬷嬷吩咐人多送两盆炭进来,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