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兴冲冲的又跑去捡叶子,“捡起来给阿娘看。”
“好。”
楚殷殷这段日子在张罗织金和山风的婚事。
她把织金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事无巨细,一定要给她补个最好的仪式。
醒醒摇摇晃晃的从他怀里退出去,又蹲下自己玩。
容无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等看向门童时,眸底一片寒凉。
门童愣了愣,打了个激灵上前一步。
容无崖垂眸,没说话。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王爷,容骞又来了。”
“该怎么做还用本王教你?”容无崖不悦,压着声音低沉的道。
门童立刻听出他话中的不悦,更加恭敬的开口,“他说……他说此次是因为公事。”
“哦?”面前的男人拖长了音调,回答的漫不经心。
他口吻里带着三分从容,三分淡笑,“他能有什么公事?”
门童感觉到从脊背
。开始,都是发麻发硬的,“他说见过画像上的那个玉佩。”
容无崖的手一顿,仅有的笑意也僵在嘴角。
他偏过头来,冷冽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门童恭敬的垂下视线,不敢搭话。
片刻后。
容无崖笑着对醒醒道,“醒醒,你自己现在这里玩,爹爹去给你买糖葫芦。”
一听糖葫芦,醒醒两眼冒光。
她高兴的颠颠跑过来,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又颠颠的跑着去玩。
容无崖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心领神会的上前。
他转身往外走,在醒醒看不见的地方,原本温情的脸,瞬间变得煞人。
门童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进入主院。
容无崖掀开衣袍坐在椅子上,朝门童使了个眼色。
门童受惊般的往外走,没多大会儿,就带着容骞过来了。
容骞在外面等了会儿,没好气的骂骂咧咧,可远远看到容无崖,瞬间噤声。
他想到上次被他恐吓的危险,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来他这几日不好过,为了逃债,到处东躲西藏,甚至还抢过狗窝。
他是不敢再打容无崖的主意的,正常人谁敢招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的疯子?
哪里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几乎陷入绝境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个寻物启事。
玉佩……
他一开始觉得眼熟,还没想到在哪里见过。
等晚上躲在狗窝的时候,伴随着狗的呼噜声,不知怎么,眼前闪过晚晚的脸。
他立刻惊醒,这不是天大的发财的大好机会吗!
重金酬谢啊!
也不知道提供线索,能有多少银子给他!
他仔细在脑海里过了遍,确定那枚玉佩,确实见晚晚戴过,天一亮就来找容无崖了。
容骞是有自己的计较的。
去官衙的话,捞到的钱只有一份儿。
但是来找容无崖的话,就能要两份儿钱。
容无崖想找玉佩,也想找她的生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同他要钱!
来之前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怕,他是来给容无崖提供线索的。
然而眼下看到那个放浪形骸坐着的男人,难言的恐惧像毒蛇一样将他牢牢缠绕。
他几欲窒息,不知怎么,双腿不听话的扑通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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