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便是哥今儿想带你见识的人性、世界的真相是残酷。”
“有人能有多好,有人就能有多坏。”
苏尘喟然一叹、然后表情变得严肃:
“但是哥今天想告诉你,义父没错。”
“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红豆,看仔细了,哥今儿如何给义父正名,又如何送这群畜生上路。”
苏尘幽冷的声音、轰响整个宴会大厅。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听着、全都哂笑起来。
他们觉得苏尘在讲笑话。
世界上最好笑最好笑的笑话。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也就是学了身毫末功夫,就拎不清自个儿,觉得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
现在早就不是武夫当国的时代。
所谓个人勇武、跟他们掌握的权柄比起来,狗屁都不是!
“送我们上路?小狗儿、你他妈算老几!”
“等着吧,总督府的人马上就来,警署的人,也马上就来!你小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
“苏定方是条老狗,你就是条小狗,你妹妹就是条小母狗!”
“呵,原本我们还打算放你们兄妹一马,今天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寻衅滋事?看老子不弄死你们两条小狗!”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不住叫骂,表情阴狠到极点、也嚣张到极点。
显然他们有恃无恐得很。
觉得苏尘一个黄毛小儿、压根就没有跟他们碰的实力。
“这小子,他妈疯了吧,这种可笑之语也说得出来?”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苏定方这老狗养了条小狗儿,老狗不合时宜,落得个死无全尸,这小狗儿则是膨胀的过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想必很快就会跟苏定方这老狗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那话怎么说来着?禽兽之变几何哉——”
“止增笑耳!!!”
“哈哈哈——”
其他当年跟在四大家族后面摇旗呐喊、落井下石的富商们,也跟着猖狂大笑。
整个酒宴大厅、都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于是苏尘也开始笑。
雍容雅致、如仙临尘。
且看他起高楼,且看他宴宾客,再看他楼塌了,总归是件能让他愉悦的事情。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唱和声——
“总督大人到!”
“警署长王启年大人到!”
总督徐渭为首、警署长王启年押后,两人先后进入。
后面又跟着许多总督府官员和警署外勤。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见总督大人和王大署长都来了,自然来了底气。
“小子,总督大人和王大署长到了。你他妈还狂的起来?你个狗杂种,死定了!!!”
他们满脸哂笑、对着苏尘骂了一句,也就齐刷刷跪下,给两位大人请安。
“草民……参见总督大人。”
“草民……参见王署长王大人。”
帝国律法,没有爵位的庶民,见到红顶加身的官员,只要在正式场合,都要下跪请安。
在场诸人、都只是商人,一无功名,二无爵位,自然要行跪礼。
于是背负双手、保持站姿、雄伟如上古战神的苏尘,立马凸显出来。
便有人破口大骂——
“苏尘、你个该死的狗杂种,见了总督大人和王大人,还不知道下跪?!!”
“你个野狗儿、吃了熊心豹子胆?!”
跪在地上的郑钧、抬起头来、指着苏尘、跟总督徐渭说道:
“总督大人,便是这小子在酒宴闹事、将我等许多小辈都给打了,打得实在太惨……”
“总督大人,我等可都是纳税大户,守法良民。又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