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远此时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让一个女孩子为一个大男人出头。
这让姜志远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秋暮枫此时就在不远处看书,说了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三个字:窝囊废。
唐雪川则是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茅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刘长坤痛的哇哇大叫,连忙转移百里易安的怒气,对姜志远道:“姜志远,不如我们来一个赌局如何。输了的人,就得拜对方为大哥。任何事情,须得听从大哥安排。怎么样,你敢赌么。”
姜志远心中一喜,立马道:“如何不敢,怎么赌你尽管说就是。”
这么一说,姜志远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又回来了一点。
百里易安急忙道:“志远,你怎么可以和这种人赌,万一他要是输了耍赖你不就亏大了吗。”
刘长坤陪笑道:“易安请放心,这次有你在,我是说到做到,绝不会耍赖的。”
随后又阴阳怪气的对姜志远道,“小子,这次的赌局就是在院长的考试中,谁的成绩好谁就是赢家,敢赌么?”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他认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那点微末的学识,就算自己再不济也不会比他差。
姜志远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自信,豪迈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刘长坤,期待你叫我大哥的那一刻。”
远处的秋暮枫移开书本,第一次正视着姜志远。
唐雪川也吐掉了嘴里的茅草,眼神里颇有些期待那一天的结果了。
百里易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志远,却放佛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一般,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姜志远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的精气神放佛都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那满腔的愤懑终于在特定的时间里爆发了出来,心情着实是舒畅了不少。转身看着百里易安道:“谢谢你了。”
百里易安一把拽着姜志远的胳膊:“咱俩谁跟谁呀,既然事情也说完了,咱们去玩咯。”
对于百里易安越来越亲昵的举动,姜志远颇有些无可奈何。
“易安,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走咯。”
在回忆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原本心情沉重,眼睛一直闭着的姜志远,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轻松和释然。
仿佛只有在这个女孩子面前的时候,他才能显得如此轻松。
“没想到这小子小时候还有个如此可爱的青梅竹马。”方毅莞尔一笑,旋即将目光再次落到了鸿蒙玄天镜。
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姜志远所回忆的经历,应该并不简单。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大地也已经沉睡了,除了街道上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刘府里面,刘长坤的卧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秘密的交谈着。
“坤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刘心身穿一袭紫色长衣,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满是疑惑的问道。
“爹,这是我今天早晨亲耳听易老师说的,不会有假。那院长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爹这么惊讶。”刘长坤问道。
刘长坤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站在窗子旁边,一阵寒风吹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的同时,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你年纪还小,自然是不知道我们上一辈的事情。说起来,应天书院的院长,还是我的老师呢。”
“爹,我现在该怎么做。”刘长坤问道。
“和百里易安相处的怎么样了,你们两个能到那个地步去吗?”刘心忽然话题一转,问道。
刘长坤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里颇有些无奈道:“爹,这事估计我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