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又是一阵烟雾升起，王不灭收了人形后道：“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我当然是人。”
“可是你做的这些事情，都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见识太少，见得多就不奇怪了。”
这时，王不灭看到姑娘额头上出现了约莫一指宽的阴影，且越来越长。
“等等，有状况。”
他凑上去想看清楚，姑娘却很是警惕的往后退去。
“靠，别老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好吗？我真要是那种人，早就把事儿给办了，我还怕你去报警吗？”
倒也是这么个理，姑娘站住了。
王不灭眼睛凑到跟前，几乎和她脸对脸了。
这也是女孩长到快二十岁，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异性身上特有的气息。
此时此刻，她心脏嘣嘣直跳，紧张的喘气都觉困难。
王不灭伸出手指，暗中催动先天之炁，轻轻按在姑娘额头那道阴影上。
一股寒气隐隐，让人觉得十分不适。
再看阴影中的皮肤，又出现一条细密的裂纹。
天顶开口、必有灾由，只有开光境的人，才能看到人体的死光、死气之变。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摸来摸去的。”
“摸你两下额头怎么了？”王不灭缩回手，人也退出两步开外。
“晚上还有接头的人，对吗？”
“你是不是能掐会算，所有事儿都能提前知道？”
“就问你是不是吧？”
“是啊，这单任务结束后，我需要提供对方的死亡证明。”
“所以，你会被人灭口。”
“绝对不可能，我百分百的肯定，你是胡说八道。”
“可是，你并没有完成任务？”
“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唉，今年是我本命年，或许，命中注定有这个劫数。”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法证明，那就各走各的路。”
王不灭倒也爽快，转身就走了。
“你、你就这么走了？”她话音未落，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已经消失无踪。
姑娘一时有些出神，这些年，她一直和姐妹、师父生活在一起，要么玩命的训练、要么执行任务。
生活过得枯燥而凶险。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更没有被异性挑逗过。
但是她也爱看言情小说，特别是霸道总裁和灰姑娘那种类型的。
她不止一次梦到过那种痞痞坏坏、霸道蛮横、却一心回护着自己的男人。
今天似乎是真的遇到了，但是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
只有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十四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十四是她的代号，虽然姑娘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都要好看，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收起枪，她趁着夜色离开了，今晚，她的心里第一次有种暖暖的感觉。
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感觉，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
那个男人，她再也不会遇到了。
想到这儿，十四忽然很想哭，眼泪抑制不住的流淌下来。
直走到一处废弃的教堂，她翻过墙头，进入内部，只见黑黝黝的教堂里，一点火光隐隐。
“大姐，我回来了。”十四走进教堂。
只见一个身高体壮，犹如男子般的女人，默默抽着烟。
“失手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完成任务，你不会是这个声音。”
“是的，我失手了。”十四道。
“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失手了，让我如何交代？”
“对不起大姐。”
“我们是用命换饭吃的，这行里最没用的就是说对不起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