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面对一道剑芒扑面而来,都会下意识试图用胳膊挡住。
就算明知胳膊被斩断也挡不住这森然的剑芒,但这是求生的本能。
而这个死士,竟然就那么坦然的看着这一剑砍掉自己的脑袋,目光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甚至这神祇连长竟然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解脱和感激。
“这……”神祇连长微微一愣,随即本能的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
神祇连长低头看向这个死士没有抬起的双手,只见那右手上赫然攥着一大把被拔出的引线。
“嗡!”
来不及多说什么,这个神祇连长神力涌动,与他性命相关的神剑在他的神念牵引之下,宛若轻灵蝴蝶,上下飞舞激起绚烂剑光,灵巧而又快速地将这个死士的衣服直接斩碎。
“这……”
一时间。
这位神祇连长瞳孔骤缩!
只见。
衣服下面,赫然捆绑着一块块、蕴含着极致浓缩的恐怖神力的高效炸藥。
甚至这个死士的肚子都被掏空,只是为了在身体里存放更多的炸藥,硬是将其他的器官全部挖出来,只留下最重要、能够短暂让人存活的肺部和心脏。
至于负责消化的胃部、肠道、脾脏……早已被挖出来,在原本的位置上装入了高效炸藥。
司徒兰,本就没想让这些士兵活着。
冲在前排的士兵,是阻挡机枪、负责破阵的盾牌。
而他们的目的,则是后面的“炸藥”送到这铁桶一般的阵地上。
盾牌之后,便是杀器。
在如今的司徒兰眼中,这些士兵不过是拥有生命的工具,既然充当盾牌的能死,那剩下的那些,为什么不能死?
既然那些充当盾牌的死士能够用身体成为盾牌的一部分,那其他的死士,为什么不能也让身体成为武器?
这些充当了炸藥的死士,在司徒兰确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死亡。
司徒兰没有摘除他们的身体肌肉以及心脏和肺部,并且缝合切开的血管,灌输血浆和止痛药物兴奋药物,不是因为对他们的怜悯,而是要保证他们能够痛苦的存活几分钟,能够神智清醒地调动仅存的肌肉进行冲锋,用仅剩的生命将自己送到敌方的阵地上,然后拉开引线。
这是早已注定的死亡。
而另一边。
指挥所中,透过观察窗看到那些死士被神祇士兵全部斩杀,司徒绝笑了笑,但随即忽然一愣:“不对劲。”
自己这个女儿,让信徒死伤这么多,就是为了白白送死么?
不。
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司徒绝看着那些已经死去的死士,低声嘀咕。
而就在此时。
一声惊呼在战场上响起。
“是炸藥!”
“快跑……”
“轰!”
“轰!”
“轰!!!”
话语还未落下,巨大爆炸声已然响起。
宛若无数惊雷同时炸响,宛若来自地狱的嘶吼和召唤,一时间,整片天地鸦雀无声,只剩下这恐怖的爆炸声。
司徒绝愕然看向窗外。
火光灿烂。
时间宛若在这一刻静止。
七千三百多名死士,由内而外的爆发出火焰,那恐怖的火光将他们的身体每个细胞全部撕裂,仿佛一个璀璨壮美的光团从他们体内萌发。
在这恐怖的高温和撕扯下,这些死士的血液瞬间蒸发,皮肤和肌肉也瞬间融化,头发更是直接消融。
随即,
恐怖的冲击波夹杂着他们的碎骨,以无法阻挡的威势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出,沙尘宛若波浪,地上的泥土和碎石被气流卷动,爆发出比任何子弹都要骇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