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也还没成年啊,才十七岁!
如果十七岁就能有这么可怕的城府,那么陆渺渺又为何会放过她一命?
花了十八年设下一个局的人,断然不可能心慈手软。
如果她是陆渺渺,她就不会那么麻烦,大费周章的拿个死婴把人掉包。
直接弄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简单,也更干净。
不会任何的留下线索,免得日后再给自己惹麻烦。
等待时机成熟,随便找一个更信得过的人,假冒陆奕庭的女儿,不是更稳操胜券吗?
没有必要留她一命,还找了收养家庭的女儿来冒充她。
万一沈馨洛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说什么也不肯犯罪,那陆渺渺怎么搞?
或者沈馨洛是条咸鱼,就想安安分分的当陆家小小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压根没有半点野心,那陆渺渺又怎么搞?
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不过最大的疑团已经解开了,剩下这点没想明白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她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当年用死婴把她掉包的人,就是陆渺渺。
即便不是陆渺渺,那十有八九,也是大房的人。
陆渺渺那个阴险狠毒的妈,嫌疑跟陆渺渺一样大。
她可没有忘了,当年就是陆渺渺的妈,一手策划了下毒,差点就成功了。
她奶奶虽然捡了条命回来,可留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饱受病根的折磨。
这些事儿,一桩一件,她哪儿能忘了啊?
都刻在心里。
霍衍放看到她小脸上的表情,阴鸷又狠辣,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心尖儿微微抽了一下。
他的小朋友,还是脸上挂着奸诈的坏笑,最可爱了。
霍衍放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问:“在想什么?”
白鹿回过神,笑嘻嘻的勾起嘴角,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在想抓到把我掉包的人,是五马分尸比较好,还是千刀万剐比较爽。”
霍衍放失笑的摇摇头:“都不错。”
白鹿开开心心的拍手:“那就先千刀万剐,然后再五马分尸吧。”
霍衍放:“你高兴就好。”
寇溪偐还在那儿拧着眉头琢磨陆家人掉包她的动机呢。
白鹿伸出手,在寇溪偐面前晃了晃:“寇叔叔,别想啦。想那么多又没用,陆家人目前嫌疑最大吧?”
寇溪偐点点头:“嗯。”
白鹿笑的可甜了:“那就盯死了陆家人去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拿着证据去抓人,到时候再慢慢审呗。为什么要把我掉包,总能问出来哒。”
寇溪偐:“要是没问出来呢?”
白鹿:“那就不问了,留点神秘感,也不错嘛。我只看证据,只要掌握了证据,我就……哼哼哼!”
趴在方向盘上的唐行,回头撇了一眼她。
笑的活像个大反派。
有点期待开心果演个反派角色了,一定很带劲儿!
还有1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