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白鹿的套房。
高凡勤刚没收完乔纤宜的小号,正靠在床头回复微信,房门忽然从外边被人推开。
一阵肉桂朗姆酒的香味飘来,秦羽就把自己塞进他的怀里了。
高凡勤垂眸,看到秦羽朝自己抛了个媚眼,嘴角疯狂的抽搐几下:“秦老师这是想干什么?”
秦羽:“不就是你咯?”
高凡勤:“…………”
秦羽眨眨那双狐狸眼儿,躺在高凡勤的腿上,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高总,我还想问问你呢,你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小情趣?”
高凡勤高高的挑起眉头:“?”
秦羽是真的憋不住,被逗笑了。
趴在床上,一边笑,一边猛捶床。
那双加粗加浓,被眼线笔画成长方形的眉,再搭配上拉长到鬓角里的超粗眼线,还有四道眼线笔画出来的抬头纹,已经够搞笑了。
小鹿还给人家高总的脸颊两边,画了三道小猫咪的胡子,以及黑黑的两团腮红。
肯定是小鹿干的。
只有她才会这么干。
别人没这个胆子。
有这个胆子的,没这么幼稚。
等秦羽笑够了,他才拿出手机,淡定的咔了一张招牌:“喏,你自己看咯。”
高凡勤:“……白鹿!给我滚过来!”
白鹿吹着只有‘呼呼呼’声音的口哨:“啊,搓麻将搓麻将!我来泡茶!”
温诗曼无奈的摇摇头,把宝贝女儿的卸妆油给高凡勤送了过去,顺便帮高总把秦羽给撵走。
看到高凡勤那张脸,温诗曼也不厚道的笑出声了。
别说,她宝贝女儿,还真有点画画的天赋。
没有一点技巧,全是感情。
等高凡勤洗完脸,唐行也已经过来了。
听到老板喊他去搓麻将,唐行还纳闷呢,哪儿来的麻将可以搓?
当他看到白鹿套房里的麻将.机,沉默了。
国粹,已经走得这么远了吗。
一个人坐宽敞,两个人坐却拥挤的椅子,白鹿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霍衍放的大腿上。
陆奕庭的眼皮狠狠的抖了一下,但默默的忍了。
算了,今天他眼瞎!
白鹿挥手:“快点快点,妈妈和爸爸一家,就坐就坐,唐助理,高总,快坐!”
温诗曼慢悠悠的瞥了一眼女儿。
呵,原来这就是他们父女俩打的鬼主意。
够幼稚的。
温诗曼:“我要跟小羽一起。”
端着一盘零食过来的秦羽,冷冷一笑:“你想得挺美,还想霸占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温诗曼立刻指着比较熟悉的高凡勤:“那我跟——”
秦羽噌一下,就坐在了高凡勤椅子的扶手上了,还把腿搭在了唐行椅子的扶手上:“少废话,他们俩今天都是我的。你要么滚蛋,要么快点坐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