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主动问道:“韩医生有跟你说什么吗?”
陆恣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她让我给你做做思想工作。”
时星微睫毛颤了颤,“……哦。”
陆恣见他面色苍白,眉宇间凝固着倦色,不由皱了皱眉,“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还是很不舒服,但时星微知道这都是他自找的,也不好意思说,于是摇了摇头。
这时,一只小熊猫突然从床底钻了出来,偏偏倒倒地走到陆恣脚边。它扑腾了两下,似乎想跳上陆恣的大腿,可惜每次跳跃高度都不足五厘米,仿佛在原地蹦迪。
时星微:“……”
“长得还挺快。”陆恣拎住它的后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小熊猫头部与尾部都已变成了红棕色,脸上也长出了白色的斑纹。两道白眉呈倒八字形,看上去仿佛总是皱着眉,像个脾气不好的小老头子。
陆恣抱着小熊猫,随手挼了把它的耳朵,“你——”
时星微立刻捂住一边耳朵。
陆恣:?
时星微:!
时星微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小熊猫,又移向陆恣的那只手——第几次了?!
“不想听?”陆恣问。
“……有点耳鸣。”时星微找了个很具备说服力的借口,顿了顿又道,“把它给我吧。”
陆恣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将小熊猫放在被子上,继续把话说完:“你怕什么?”
时星微面露不解。
“怕我标记你,还是怕我趁机对你做什么?”
“当然不是!”
时星微可不认为自己对陆恣有多少吸引力,在他认知里,陆恣甚至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带有情/欲的想法——倒不是陆恣给人的感觉性冷淡,而是他觉得对方谁也看不上。
“那为什么不联系我?”陆恣问。
“韩医生说忍一忍没什么……”
见陆恣微微抬起眉梢,时星微顿时有些说不下去。可他也不算在撒谎,韩医生确实这么说过,只是需要加上一个限制,一两次。
所以发作时,他想着忍过这次就好,下一次抑制剂应该能用了,哪知道出了意外。
“我不想总是麻烦你。”时星微低声道。
“是不想麻烦我,还是不想变得和裴荣一样?”
尽管陆恣的语气不带丝毫攻击性,但时星微依然感觉被冒犯,仿佛心底的秘密被窥视,自己每一个想法都无所遁形。
他避开陆恣的眼睛,神情淡了下来。
陆恣挑了下眉:“不高兴了?”
时星微硬邦邦道:“没有。”
话音才落,陆恣就感觉右手被挠了下,他低下头,见手背上有一道浅白的划痕,而处始作俑者正蹲在床边上,高举着一只爪子,看样子还想再给他一下。
陆恣沉默片刻,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觉不觉得……”
时星微并没有注意到小熊猫的举动,高冷地斜他一眼,“怎么?”
陆恣却不说话了,突然抬手挠了挠小熊猫的下巴。
熟悉的电流感再次涌来,时星微像被踩了尾巴,浑身汗毛都炸了,“你做什么?!”
尽管只有很短暂的一瞬,但陆恣还是观察到时星微似乎缩了缩肩,他轻蹙着眉:“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幻觉似乎和你感知相通?”
“没发现!”
时星微矢口否认,却见小熊猫先是冲陆恣点了点头,在听见他的话后又赶紧摇头。
“还能听懂我们说话。”陆恣平静地补了一刀。
时星微:“……”
时星微宛如被雷劈了,一把抓住小熊猫,粗鲁地塞进了被子里。
“你想闷死它?”旋即,陆恣又笑了,“应该闷不死。”
时星微咬住唇,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难道我还会和你抢?”陆恣往后靠了靠,留出空间以缓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