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帐,夜无极就看到儒雅男子衣衫半褪至胸前,任由女子在他的身体上针灸的画面。
“九弟,你怎么来我这儿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夜沉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神色淡淡的,冲着疾步进入大帐的夜无极,平和地出声。
“三皇兄,没事儿本王就不能来了吗?”
夜无极冷峻的谪仙面庞上没什么情绪泄露,远山般的浓眉微拧,冷声反问。
话音落下,夜无极就卷着一阵冷冽的劲风,来到顾长欢的身边。
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看着女子当着他的面,毫无避讳地在别的男子身上下针,夜无极看向女子的幽深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了几分。
头顶上方,一道熟悉的死亡凝视如影随形。
察觉到男人身上似有若无释放出的寒气,顾长欢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依旧凝神静气地替夜沉临治疗。
眼下,是治疗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分心,否则,夜沉临的右臂再无恢复的可能。
心念微动,顾长欢无视夜无极身上释放出的冷冽气息,素手翻飞,下针如有神。
眨眼间,夜沉临露在外面的整条右臂,全部都被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做完这一切,顾长欢慎重地从银针包里拿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银针,深吸一口气。
直接对准夜沉临的右胸肌位置,刺了下去!
这是最后一针,成败在此一举!
见状,夜无极寡淡的谪仙面庞上,冷淡的神色出现了一丝龟裂。
几乎是同时,好看的手掌一把攥住女子握着银针的纤细手腕,低沉出声。
“王妃要做什么?”
当着本王的面给别的男人的胸口扎针,这女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手腕突然被男人握住,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焦急之色,没好气地扭头怼了一句。
“王爷,你自己不会看吗?”
丫的,本姑娘给你哥治右臂呢,眼瞎啊!
女子巴掌大的黑斑丑脸上,隐隐透着薄怒,急躁的话音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
夜无极幽深的凤眸中,眸色晦暗不明。
他没有接话,而是慢悠悠地将抓着女子纤细手腕的手掌,抬至跟顾长欢的目光平行,冷嗤出声。
“王妃连本王手掌上的小伤都照顾不好,有什么资格给三皇兄治疗?”
听到这话,顾长欢眉头微蹙,丫的,这狗男人瞧不起谁呢?
“王爷,妾身要是没记错的话,宴席上,可是你自己亲口说,不让妾身管你的手伤的。”
狗男人恶人先告状,一会儿一个变,想闹哪样?
话音落下,顾长欢捏着银针的素手,手腕一个灵巧的转圈,冷不丁挣脱男人的钳制。
随即,素手捏紧银针,稳稳地扎进了夜沉临裸在空气中的右胸膛穴位!
与此同时,夜无极受伤的手掌伤口处,被女子用劲挣脱的力道扯到,掌心处猛地袭来撕裂的钻心疼痛!
远山般的浓眉,下意识地蹙紧,这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伤本王,可恶!
夜无极目光灼灼地盯着全然不顾他的手伤,聚精会神地询问夜沉临右臂经过治疗后的具体感受的女子,胸口莫名一阵憋闷。
“九弟,九弟妹也是着急替我治伤,才会鲁莽的伤到你,你莫要恼了九弟妹。”
夜沉临遵循顾长欢的引导,尝试着活动右臂的同时,温润地开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