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睁开眼睛,冰棍小姐就躺在身边的垫子上。她刚开始还怕我怕的要死,我天天除了把她当作“饭后甜点”也没干什么事情。她倒是开始享受生活了,昨天让我给她找个睡觉的垫子,晚上还缠着我,让我拿一瓶酒上来。我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但是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从下面拿了一瓶落了灰的红酒上来,结果她还不会开瓶塞。还是我用手指插进瓶塞拔出来的,她就对着瓶嘴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然后对着我说醉话,不过她喝完酒后,味道似乎更香甜了。
“啊,头好疼,呜呜呜呜”,她捂着头:“早知道就不喝怎么多酒了,好久没有宿醉了”。她捂着头看着我:“为什么你和其他丧尸不一样?”,我看了看她,没搭理她。她拖着垫子来到我身边:“哎,你还记的以前的事情吗?记得你自己是谁吗?”,她一边躺着一边和我聊天:“你说你不吃我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所折服,嘿嘿嘿”。
她在我耳边叽里咕噜的说着,我不明白。这个女人几天前还怕我怕的要死,喂她几天食物就开始跟我要这要那的。我忽然脑子里面想起某种喜欢吐舌头的宠物,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居然嘿嘿的笑了。
她和我待在一起快已经一个星期了,她也渐渐的不怕我了。就是没事喜欢在我耳边絮叨,人类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变成话痨。 不过她香甜的气味还是让我感觉很好,而且她似乎长了点肉,那股香甜就更浓郁了。我渐渐的开始恢复味觉了,而且饥饿感也开始慢慢的下降了。我感觉自己快要转变了,我有强烈的预感,当转变发生时,我会找回所有的记忆。我就能想起来那照片上的她们是谁了,我望着手上的照片。
“她们是谁?”,冰棍小姐坐在我身边伸头看了看我手上的照片。她伸手想拿我手上的照片,结果被我一嗓子吼住了。她吓得捂起了耳朵,我把照片放回口袋里面。慢慢的站起来,她又开始哭了,这几天她都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在傻呵呵的乐。我没有搭理她,她一边哭一边哼唧唧的说:“我不就是想看看嘛,干嘛凶我。呜呜呜呜呜”,她抹了抹眼泪,抽着鼻子。我懒得搭理她,打开门刚想走。
她跑过来:“你别走嘛,马上就晚上了。我害怕”,我没管她,把门关上。门后面又传来哭声,这女人怎么怎么喜欢哭。我走下小楼梯,打开货架出去,来到那个围墙周围。我知道围墙里面肯定有人,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渴求血肉了,蚕食同类也的频率也少了很多。
我看着街上游荡的丧尸同类和布满灰尘的街道,我记得梦里面的繁华,她们就在我身边。我站在街角愣了愣,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从心中蔓延出来。我到底在怀念些什么?
夕阳渐渐落山,我回到超市。想起来走之前冰棍小姐还在哭,这个时候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我来到那个货架,我记得她很喜欢吃巧克力夹心派,我拿上一个巧克力夹心派和一瓶汽水回到二层。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垫子上,眼睛红红的,我进来她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打招呼。
我把手里的食物丢到她的垫子上,她看了看食物居然转头“哼”了一声,仿佛对食物不感兴趣。我忽然想起了这种情绪,叫生气来着?我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老地方坐下。她转头看了一眼巧克力夹心派,然后咽了口口水,还是乖乖的拆开包装,吃起来。她吃了两个巧克力夹心派,又开始傻呵呵的笑了。
我伸出手来,她看见我伸手不明所以。然后居然把下巴放在我手上,我把她下巴拿开,从她手里拿来一个巧克力夹心派。撕开锡纸,自从对血肉的欲望下降以来,我似乎对人类的食物开始产生食欲了。我咬下一口巧克力夹心派,尝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我蚕食同类很久了,已经忘了人类的食物是什么味道了。我咀嚼着巧克力夹心派,品尝着味道。她看见我吃巧克力夹心派,一脸震惊的表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