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迎春就让他顺带弄点藤蔓回来,牛喜贵二话不说就带回来两大捆藤蔓。
“叔叔,咱们家来客人了!”冷迎春面带笑容喊向冷重生。
冷重生看到苏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迈着轻快的步子,很有仪式感地洗了洗手,擦干净后就走过来对着进来的苏婶跟竹笼示意到厅子里坐一坐。
“瞧见没有,人家叔长得多好看,还挺有礼貌,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你这穷酸汉能够跟这家人攀亲,九辈子修来的缘分了。”苏婶随即就给竹笼灌蜜糖。
“那是!那是!”竹笼心花怒放,多看了冷重生几眼。
在冷迎春的精心食物调理之下,冷重生不再瘦巴巴的,模样也不那么吓人,称得上俊朗了,竹笼心里就很满意,坐下来就四处观看。
宅子嘛,新制作不久,构造特别,算得上梨树坪上等人家居住的。
那辆马车让竹笼很是欢喜,他梦寐以求可以拥有一辆马车,行走自如。
苏婶也是第一次直观地观察周围,心里暗叹要是自己能住上这么好的宅子,她做梦都会笑醒。
难怪有那么多人嚷嚷着要让她帮忙牵线,实在是享受呀!
可惜自己的女儿还小,不然她哪能便宜了其他人呢?
秦潇潇跟冷迎欢抱着胳膊坐在了苏婶跟竹笼对面,就像审判长一样观察他们脸上的神态变化,捕捉他们的心理活动,及时指出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苏婶,竹笼叔,喝点水吧!”冷迎春倒了水就端给了两人,同时端来了蒜香泥鳅、野菜包子跟摊饼。
竹笼有些紧张了,手抖抖嗦嗦地端起杯子,对着嘴喝了一口,漏了一衣领的水。
“竹笼,你看你,跟没见过世面的野娃子一样毛毛躁躁的!”苏婶嫌弃地用帕子替竹笼擦拭衣领,间隙不忘跟冷迎春解释,“一直在城里埋头苦干做短工,没跟几个人打交道,见到面生的人就发怵,不要见怪呀!”
“呵呵,不要见怪!”竹笼推开了苏婶的手,羞愧得恨不得钻到地道里去。
“不碍事!”冷迎春很淡定。
苏婶端坐好,开场白给忘记了,盯着冷重生看了很久。
要是其他未婚男子被媒婆盯成那样,估计早就脸红耳赤的找借口离开躲一躲了。
冷重生不走,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心平气和地抿嘴看着两人。
这是遇到对手了!
苏婶感慨着就捏了捏喉咙以示尴尬。
冷迎春也不说话,谁先说话代表谁着急。
相亲是急不得的事,越急越容易出岔子。
“那个,他叔,我身旁这位竹笼的女儿竹青青,迎春应该跟你提到过的,你是什么想法?”
苏婶老半天才步入正题,实在是这家人定力太好,她反而慌乱了。
冷重生看一眼冷迎春,冷迎春伸出了手,“我叔叔没想法,就看竹笼叔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叔了。”
“我说这位小兄弟,这可是你的婚姻大事呀,怎么,也要侄女给你做主吗?”竹笼挺不满意冷重生的态度。
“他叔,确实是你做得不对,未来岳父都来了,哪个人不是巴巴地讨好呢?你不出声就太不像话了。”苏婶这次站竹笼。
冷重生也不想隐瞒,就伸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居然是哑巴,等于是废物,你们太欺负人了!”竹笼甩了甩袖子,“这事没得商量,我竹家人就算穷死,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残疾的。”
“竹笼叔,我们会手语,可以教你女儿,沟通完全不是问题。”秦潇潇最讨厌别人用语言中伤冷重生。
“小姑娘,你懂什么是夫妻吗?吵吵闹闹一辈子,这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得不到回应,岂不是要闷死?”
竹笼脸上不同意,心里有些不舍得错过这门好亲事,也就磨磨蹭蹭不愿意离开。
说到底是舍不得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