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撒过药粉之后,周围突然静寂下来。
乔夕月大口喘气,呼吸间都是草药的苦涩味道。
但也只是安静片刻,细碎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且这次好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由小变大,最后变成周围乱糟糟的一团。
乔夕月站在原地,手里举着燃着的乌木沉香,傻傻地笑起来。
就这样吧,她知道邬天朔在这里就足够了。
她也才明白为何一直找不到邬天朔的下落和线索,原来他是守在这里了。
难怪,难怪。
一只强健的手臂突然从背后伸过来,将乔夕月拦腰抱起。
随即带着她纵身一跃,跳出了被蛊虫围攻的区域。
乔夕月下意识的就抱住了那只手,用力的攥着他的袖子,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邬……”
乔夕月含着哽咽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才一个字出口,身后的人沉声道:“你受伤了,还是哪里痛?怎么就哭起来了。”
不是他。
乔夕月侧头、举目,看见的是宫涵泽的一缕银丝垂在鬓间。
他一脸真切又满眼的关心,带着乔夕月几个纵跃来到了安全的地方。
宫涵泽将乔夕月暂
时放下,一只手捧起她泪痕遍布的小脸,另一只手托着一枚莹白如玉的珠子,送到乔夕月的面前。
“我拿到了,我马上带你离开。”宫涵泽将珠子塞在乔夕月的手里,说:“捏好了,别让它现在就破掉。”
珠子入手温热的,似乎还在微微蠕动。原来竟是活的,是一枚蛊王的卵。
宫涵泽用手背擦着乔夕月越来越多的泪水,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怎么还是跟过来了。我没事。”
“我、我……”乔夕月结巴着,一开口全是哽咽。
又喘了两口气,才能顺利的说完一句话:“我看见邬天朔了。”
“天朔?”宫涵泽怔了一下,转头向周围望着。
没有什么发现,又托高乔夕月的手,让她手里的乌木条照亮更大的范围。
最后摇头道:“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我进来的时候就查看过了。只有一条路能走,而且遍布毒虫、巨鳌甲虫和蛊王。”
也只有宫涵泽身怀特殊的血脉,又带了一包乔夕月特意配制的药粉,加上他超绝的轻功才到达这里。
若是邬天朔,而且还是已经失去了灵蛊的邬天朔,怎么能来?
“若是他真的在这里,也是九死一生。”宫涵泽叹了口气,说:“我倒希望他不会来
这儿。”
乔夕月的嘴唇动了动,想争辩又觉得无从说起。
心中是肯定的,可也希望宫涵泽说的是对的。因为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她真的不想让邬天朔冒险。
宫涵泽似乎看出了乔夕月的心思,握住她的手道:“月,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就带着你到处找找。若真的是天朔在这里,他绝不会对你视而不见的。”
不会视而不见?
不,他不是视而不见,是对面不相识。
这种心痛根本无人能懂。
乔夕月沉默片刻,用力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道:“我明白,他就算在这里,也是躲着我的。所以我也不必去找他了,该见面的时候自然还会再见。”
说完,乔夕月双手抱住宫涵泽的腰,两只小手在他的背后紧紧抓住衣襟儿,说:“既然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就走吧。”
顿了顿,又大声道:“走了便不再回来。与其对面不相识,倒是不如将他埋藏在心底。”
宫涵泽怔了怔,知道乔夕月这是说给那个人听的。
宫涵泽再次放眼找寻,仍旧没有邬天朔的半点踪迹。
宫涵泽的内心是矛盾的,他希望乔夕月和自己在一起,喜欢她对自己此时的全部依赖和信任。
可他也明白乔夕月和邬天朔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