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眉头紧皱,想着要如何对付蓉蓉。
本来胃痛而苍白的脸上,挂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也被咬的灰白。
宫涵泽顿时觉得一阵心疼。
修长的大手不受控制的落在乔夕月的唇上,还轻轻点了点,让她松开牙齿。
乔夕月怔了怔才回过神,掩去眸底的一抹尴尬,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了,继续赶路吧。”
“你的胃?”宫涵泽关切的说:“我们本来就是给你的病情想办法,要是越走越疼,那就算了。”
“不要紧,只有一点点痛。”乔夕月起身去转了转,找了几株可以止疼的药草,继续塞在嘴里嚼。
宫涵泽也随手捏了片叶子,问乔夕月:“这个有毒吗?”
“没有。”乔夕月不解他是何意,道:“就是有点苦,吃了也没啥副作用。”
“那就好。”宫涵泽将叶子放在嘴里嚼起来,顿时感觉满口的苦涩。
他皱着眉头,将苦汁咽下去,说:“以后你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这叫做有难同当。”
“你又没病。”乔夕月被他逗笑了。
虽然知道他不一定真的会那样做,但是这份心意乔夕月懂了,也感谢他。
又走了半天的路程,已经到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外。
乔夕月对于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但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马是不能骑了,走路进去都有些费劲儿,需要宫涵泽一路上披荆斩棘。
乔夕月特意摘了药性高的药草,用石头磨成汁涂在露出的皮肤上。
她可没有宫涵泽那么强大的血脉,这种原始森林里也有很多嗜血的小虫。
万一遇上数量大的一窝,可能全身的血都要被吸干的。
两人一直走到日暮西斜,乔夕月已经累的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
但累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胸口的闷疼更严重了。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很可能是癌细胞开始转移了。
乔夕月暗自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百虫窟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她的一线生机,起码这里也是个希望。
就算最后可能是一场空,可万一呢?
幸运的事情不会太多,一生有一件足以了。
而乔夕月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都挺苦逼的。
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之后,糟糕的事情都是一件接着一件、一环扣着一环。
可是这么多的不如意堆积在一起,她一步步都闯过来了。总该否极泰来,给她一丝生机吧。
这样想着,乔夕月压下
委屈和辛苦,拔出匕首去砍树枝,帮着宫涵泽搭帐篷。
但是抱着一大捆树枝和藤蔓回来,发现宫涵泽不见了。
“宫大将军?”乔夕月轻声叫着,又低头查看地下的痕迹。
然后她就发现,宫涵泽是朝着树林更深处走去的。
他们虽然分头行动,宫涵泽负责打猎,可是也不应该把她丢下太久才对。
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但是也没听见意外的动机啊。
乔夕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跟着去看看。
想了想又拎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作为长武器。匕首则是横在胸前,一直保持防御的姿势。
地上的脚印并不明显,但空气中还残余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药香。
是宫涵泽这一路嚼着草药的味道,他现在身上也全都是草药味。
顺着这味道,循着几不可见的脚印,乔夕月一直走到了天黑。
猛然间她看见前方有些许的亮光,不是火把的光亮,而是……磷火。
难道有尸体?
这磷火出现的着实诡异。
乔夕月就算是胆子再大,也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宫大将军?”乔夕月又叫了一声,脚步也由走变成了挪。
又挪了十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