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还不等她坐好、坐直,马背再一颠
簸,再次栽倒入怀。
几次之后,乔夕月差点给颠到马下去。
宫涵泽低低轻笑一声,单手一圈把她圈入怀中紧紧抱住。
再一抖披风,再收紧,干脆把乔夕月裹进了胸前。
乔夕月一呼一吸间,都是宫涵泽身上淡雅的檀香味。
鼻尖还几次撞到了他衣襟的袢带,小鼻尖被磨的通红。
宫涵泽偶尔低头看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憋了又憋,才道:“你不用这样拘谨,当我是你师兄总可以吧?你抓着我腰带,别真的摔下去了。”
乔夕月很想辩驳,不想认下这个便宜师兄。
可是又觉得那样太小气,好像自己心虚似的。
别扭了半天,乔夕月干脆双手一收,抱住了宫涵泽的窄腰。
只要心中坦荡,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再想想早晚高峰的地铁,人挤人是常态,比这样挨着都紧密,也没见谁不好意思。
见乔夕月终于安心的样子,宫涵泽抿起唇角一笑,又催马快一些。
一路跑了几十里,马儿的鼻子里都喷出白气,宫涵泽才勒马停下来。
他拍了拍怀里的乔夕月,解开披风想要叫她下来活动一下。
结果就发现乔夕月缩在自己怀里,脑瓜贴着他的胸膛
,已经睡着了。
不怪乔夕月这么嗜睡,是因为她之前失血太多了。
何况那些血不是喝几贴补药就能够补回来的,那是含有灵蛊的血,自然难以恢复。
本来坐马车赶路还算勉强,能够让她少受一些颠簸之苦。
可现在一路的快马加鞭,乔夕月就撑不住了。睡觉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用休眠把身体机能损耗降到最低。
宫涵泽也知道乔夕月现在状况不佳,干脆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地把她从马上抱下来。
找了几棵树中间避风的地方,缓缓坐下来靠着树,就把乔夕月拥在怀里,让她能够睡的更安稳。
又一炷香的功夫,乔夕月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还有点迷糊,瞪着眼睛盯住宫涵泽衣襟上的盘扣发呆半天。
“哪里难受吗?”宫涵泽轻声柔和的问:“还是饿了?”
“没,不难受。”
乔夕月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宫涵泽的怀里,还枕着人家的手臂。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乔夕月慌忙的起身。
因为太紧张,还做了个让两人尴尬不已的事……
她用袖子掸了掸衣襟,好像掸灰似的。
宫涵泽愣了一下又看看自己的腿,无奈的抚额:“我衣服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