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泽放开风影,问乔夕月:“你这药如此神奇?到底有多么矜贵呢。”
“是……”
风影正要说话,被乔夕月一个眼神制止了。
乔夕月将包扎了白布的手腕背在身后,说:“你该庆幸我一晚上就找齐了药方,否则不会恢复的如此快。”
“那我是好了吗?”宫涵泽问着,朝乔夕月伸出手,是让她给自己诊脉的意思。
乔夕月随手拿了枕头放着,当成是腕枕,又拉过宫涵泽的手腕搁在枕头上。
可她的手指还没搭在宫涵泽的手腕上,宫涵泽就反手将她胳膊按住,再将她衣袖往上一推。
“这伤是为了我?”宫涵泽抿了抿唇角,说:“我口中血腥味浓的茶水都盖不住,你当我真的不知道?”
“没事。”乔夕月挣扎了一下,说:“我也是试试,因为只有我的灵蛊可以最快的压制住你的蛊毒。”
“大恩不言谢。”宫涵泽站起来,整理衣衫之后朝着乔夕月深深一拜。
“你这是做什么。”乔夕月连忙退后,躲开不肯受他的拜谢。
宫涵泽弯着腰不起来,说:“我不是自夸,但若是我真的倒了,这南厥国就等于是倒了一根梁柱,塌了半壁江山。所以你救我,等于是救了许多百姓与战乱,我说的大恩,便是这生灵免于涂炭的恩
德。”
这文绉绉的一席话,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乔夕月也知道,宫涵泽绝对不是跟自己客套。
“所以你有事,我必定应援。”宫涵泽自袖子里摸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双手送给乔夕月,说:“这块墨玉壁是我家传的信物,请你收下。”
乔夕月一脑门问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确实是来求宫涵泽帮她回玥国去的,可是人家家传的东西她又怎么好收下。
“你收着吧。”宫涵泽当然知道乔夕月在顾忌什么,就说:“我只有念儿一个徒弟,这家传之物将来便是她的。就当作你替念儿先收着吧。”
“可是……”乔夕月接过来看看。
那块墨玉壁比铜钱只大一圈而已,墨色浑厚,宝光隐现。
虽然不是翡翠玛瑙那般亮彩美丽,可深色独有的大气与稳重,是那些五颜六色宝石所不具备的。
“可这毕竟是你们宫家的东西。”乔夕月又道:“你将来总要传给嫡亲的子女。”
“不会了。”宫涵泽笑着说:“我这一生再无情意牵挂,念儿就是我嫡亲的传人和后人。”
说白了,这位宫大将军情根深重,一生只痴恋着一名女子。
如今那女子已然不是从前,他的情意与爱恋便一同埋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