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间全是腥甜的气息。
他这些年也接受了许多训练,见识过不少带血的场面。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偏偏因为这么小半盏血,有些胸闷气短。
乔夕月并不知道身旁的少年有什么感受,她只忙着给宫涵泽针灸,封住几处要紧的穴道。
以防蛊虫流窜到要紧的脏器,前功尽弃、加重病情。
然后突然叫风影:“给他喝下去。”
“是。”风影机械的答应一声,上前一步捏住了宫涵泽的下巴。
血液浓稠,入口后半天才被咽下去。再看茶盏里还留着一圈赤色浓艳的血痕。
风影一惊松开手,茶盏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幸好乔夕月回头看见了,伸脚垫了一下,茶盏才没有直接碎掉。
“小姐,你这是?”风影怔怔的退后半步,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像那里开始疼痛起来,闷闷的疼,撕扯着心房、攥紧了心尖的疼。
“给他解毒。”乔夕月看了一眼手腕的伤口,又说:“别楞着,给我找干净的布条来。”
风影回过神,这才发现乔夕月刚才只是银针止血,但伤口并没有来得及包扎。
所以还有血
迹慢慢的渗出来,已经滴答的落了乔夕月半边衣襟。
风影赶紧去找来赶紧的白布和伤药,给乔夕月包扎伤口。
其实乔夕月自己有药,可是她也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关心自己的。所以包扎伤口的工作就直接让给他了。
风影低垂着头,表情严肃且认真。
但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他的手指是微微颤抖的。
其实他的心也是拧碎了一样的疼,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
“不要说出去。”乔夕月说:“宫大将军中了蛊毒,而且原因不明。他已经独自忍了好几天,你不能让他这些天的努力白费。”
“我明白。”风影点点头说:“三天前,宫大将军就有些不对劲儿。但他军纪严明,下令所有人各自为战,戒备森严,然后又不许我们打扰。所以大家虽然都在怀疑,但没有人生出半点乱子。”
乔夕月点点头,又问:“那其他人呢?对敌方的海战又是如何安排的?”
“没有安排。”风影摇头苦笑:“若是对方叫阵,我们不应战就是了。不过刚才是听说对方的战船出了问题,我们出去准备侦查一番。”
说起来,风影也不是特意来接乔夕月的。
而是听闻动静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的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