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铭夏是非常紧张念儿的。
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后,怒视着屋里的人。
“铭夏,是我。”乔夕月慢慢起身,朝那个凶巴巴的少年招了招手。
铭夏这时候也看清了是乔夕月,但他的反应和念儿完全不同。
既没有亲热的跑过来,也没有叫一声“师父”,甚至还护着念儿又往后退了一步。
乔夕月一脸诧异,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少年和几年前几乎没有任何改变,除了眉眼间多了几分长大后的沉稳。
铭夏一直是好看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漂亮。而且他身上总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瘦和干净。
就算此时是一脸戒备的盯着人,那双眼睛也漂亮的带出飞扬的神采。
乔夕月觉得奇怪,就往前两步,说:“铭夏,怎么了?我不会伤害你们啊。”
“可你已经抛下了我们。”
铭夏冷冷的说:“我和阿云不要紧,我们其实已经长大了。而且我们是男的,男人就是要有担当,保护应当保护的人。”
铭夏回头看了念儿一眼,说:“可是师妹不一样。她那么小,又是女孩子,她需要阿娘在身边。
可你却把她扔下了,她该有多伤心呢?她即使惦记你,和你亲厚,但我不会让她接近你。因为你冷血,你看她几眼之后又要远走,把所有的思念而悲伤都留给了她。”
“我……”乔夕月哑口无言,因为铭夏指责的对。
她不是好母亲,自私的一个人离去都没有好好的抚养女儿。
不管是身为师父的宫涵泽,还是作为爷爷的邬家老爹,又或者是铭夏和阿云,他们都不是念儿真正的血亲啊。
可就是这些人,一直在保护、照顾着念儿,比她这个阿娘更用心也更有责任感。
“对不起。”乔夕月垂着头,没法为自己辩解。
“阿娘阿娘。”念儿在铭夏的身后露出头来,朝乔夕月伸出小手,说:“我不怪阿娘。当初也是念儿自己愿意和爷爷、师父回来的。师兄,我要去找阿娘。”
铭夏一手按着念儿的小肩膀,一手把她抱进了怀里,说:“念儿不要去,忘了你想她的时候掉的眼泪了?忘了你练功摔到腿肿,希望她给你涂药了?忘了你也念叨着阿爹阿爹,希望阿爹带你去花市看花鸟鱼虫,可是总也没有人陪了?”
一句句的话,戳的乔夕月心尖滴血,心痛的要命。
念
儿还小,她不仅需要阿娘,也需要阿爹,需要一个温暖的健全的家来给她温暖。
“铭夏,你说的对。”乔夕月垂着头,悄悄藏起眼中悔意的泪水,说:“可你总不能让我们母女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那你这次回来,是想带她走,还是留下来?”铭夏一向是聪明的,也几乎一下子就看透了乔夕月的意图。
被这样的问,乔夕月真的无法回答。
“铭夏。”乔夕月郑重的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保证这次之后,就再也不离开念儿了。”
“但是你就没想着要带着她?”铭夏冷笑着说:“你越活越回去了?曾经你抱着襁褓中的念儿,翻山越岭在茫茫原始森林里穿行。如今念儿都已经长大了,能跑能跳也不会缠着你了,你却仍旧反而不愿意带她在身边了?”
“可是很危险……”
乔夕月觉得这个解释太苍白了。
原来在铭夏的眼中,自己以为的安全并不重要。反而是珍惜母女的情分,能够时时刻刻在一起才重要。
“铭夏,如果我愿意带着念儿走,她也愿意去的话,爷爷怎么办?”乔夕月说:“如果能够两全,我当然可以带着念儿。”
“爷爷自然有人照顾。”铭夏说:“而且我和阿云可以保护念儿。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不会再抛下念儿了?”
“我从未想过要抛下她。”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