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乔夕月感觉好多了,起码没有再觉得恶心想吐。
邬天朔怕乔夕月不舒服,又不敢一直问,就围在她身边一直转。
哪怕乔夕月弯腰想要系个鞋带,邬天朔都马上蹲下帮忙。
乔夕月哭笑不得,又不好拒绝。
这个时候,对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如果不让他做点什么,其实是很心慌的。
乔夕月索性开启了撒娇模式,吃饭要喂喂,喝水让邬天朔给她倒。
走路的时候还要腻歪在邬天朔的怀里,让他的手臂一定揽住自己的腰。
也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反正他们是小夫妻,反正……她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乔夕月心里消沉,可是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第二天出发去找冯椋,她还特意叫邬天朔带上一块狗头金。
邬天朔给大犟驴的背上加了个双层的软垫子,让乔夕月坐的能够舒服点。
然后他牵着驴子不紧不慢的走,生怕路上有个坑洼不平的地方,驴子不注意走上前颠了乔夕月。
“媳妇,房子要盖什么样的?”邬天朔一边走,一边问媳妇对新家的畅想。
乔夕月被封住了记忆,可是他还记得上一个小家才刚刚建成
,就被迫离开了。
现在两人都和过去划清了界限,抛开了过去的影子,所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乔夕月眯着眼睛,半仰着头,深秋的阳光把她的脸照的热乎乎的。
半晌之后才回答:“想要盖一栋小楼。楼下是木质的高脚,楼上是古色古香的原生态小屋。不需要太大,但是采光要好……”
顿了顿,乔夕月忽然又说:“最好窗台上养几盆兰花和盆景。”
邬天朔的心拧了一下,钝生生的疼。
他从前就爱摆弄花花草草,栽种了许多的盆景。
他还记得乔夕月从破败废墟的邬家出来,给他带了一小盆劫后余生的盆栽。
那盆栽现在在哪儿?
邬天朔想了想,微微勾起了唇。
“阿寻,我们再养一只猫吧。”乔夕月说:“小貂鼠太顽皮,让猫儿治治它。”
邬天朔听完就“哈哈”的笑了,说:“让你惯着它,哪有灵宠像它那么随便的。再不管制一下,只怕就要上房揭瓦。”
顿了顿又说:“普通的猫儿怕是治不住那小东西了,精的很,要成精了。养几只猎狗,平时能打猎,还能帮你管教小貂鼠。”
养几只猎狗来管教貂鼠?这不是狗拿耗子嘛。
乔夕月听了笑起来,灿烂的阳光在她脸上洒下一片金色。
邬天朔看着微微出神,怔了怔之后猛地转头看向前方,好半天都没有转回头来。
他以为,只要不回头就不会被乔夕月看见他眼角的泪珠,看不见那泪珠映着阳光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水钻。
但是乔夕月早在他转头之前,就已经看见了他泛红的眼角。
心啊,那样的疼。
可是她仍旧还是笑着,抬起头迎向了阳光。
一路再无话,两人都在默默地消化着心中的痛楚,想要给对方最暖的微笑。
来到冯椋的小屋,却很意外的看见冯大锤也在。
而且他没背着那标志性的大锤,而是拎着把柴刀在劈柴。
小屋里飘出浓浓的烟火气息,还伴着一股饭香。
乔夕月和邬天朔对视一眼,有点懵圈。冯大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可就算是贤惠,也用不着到冯椋这里来做煮夫吧。
他们有理由怀疑,冯大锤到底会不会做饭。
可要说不是他做的,难道贤惠的那个是冯椋!!
乔夕月和邬天朔正在琢磨着,就听见屋里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但这绝不是冯
椋的脚步,因为听起来更轻,但是频率很快。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