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皱着眉头,随手捡起根粗树枝捅捅。
那一堆狗头金长得像石头,但是其中还有块木牌一样的东西。
只是因为沾了脏东西,又黑乎乎的和大小不一的狗头金混在一起,当时就没注意。
划拉出来,用水囊的水冲冲,再拿手帕擦拭一下,邬天朔才捡起来在手里看。
就见那木牌上好像还有字。
只是字迹模糊了,只是看着有点眼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乔夕月就道:“拓下来试试。”
没有草纸,就用手帕代替。铺在木牌上,用一把黑土慢慢的撒在上面,用手抹平。
再揭开手帕,沾了土的地方和刻字的地方就容易分辨了。
只是,邬天朔看了半天之后没有吭声,眼神却慢慢的变了。
“有什么不对吗?”乔夕月轻声的问。
她能够感觉到,邬天朔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这就证明,眼前写着字的木块不仅他看出了眉目,而且还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
邬天朔仍然没有回答,而是把木块又擦拭了一遍,把手帕上的印记抖落干净,又重新拓下来。
这次的效果更好,就连乔夕月都看清上面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旁边好像还有字,但是字很小,也有点模糊不清。
“月儿。”邬天朔终于开口了,嗓音沙哑着说:“这是天师的‘诸天印’。”
天师?
被封住了记忆的乔夕月当然不记得老天师,但仍旧认真的听邬天朔继续说。
“天师一脉要有天赋才可以驭兽,但必须从小就种下灵蛊。这‘诸天印’虽然叫印,却不是拿来签字画押或发号施令的。它所能号令的,也只有灵蛊而已。”
见乔夕月还是有点听不懂,邬天朔又说:“这就等于是一种特殊的喂养灵蛊的食物。可以将灵蛊从身上移开,种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可以让灵蛊加快繁育,增强灵蛊的品阶。”
乔夕月嘴角抽搐,有点一言难尽。
这么一块黑不溜秋的破木头块,写了几个不清楚的字,画上个不太流畅的记号,就是食物?
灵蛊能吃这玩意吗?吃了怕是要疯,别说提高品阶了。
不过,看邬天朔如获至宝的,她也就暂时信了吧。
邬天朔见解释不清楚,就干脆拔出匕首,在手指尖上划开一刀。
随着鲜血滴出,一只小小的,如红宝石般艳丽的小虫儿冒了出来。
不等乔夕月看个清楚,那小东西就飞扑到诸天印上,钻了两下不见了。
这特么的,是啄木鸟才干的事,它倒是挺利落的。
乔夕月懵了一下,又觉得有趣。
就听邬天朔解释道:“诸天印是中空的,里面才是灵蛊所需要的食物和容身之地。它在里面进阶修炼,比我带着它要快的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乔夕月也不能理解这个东西的作用。
现在倒是也多了几分好奇,就从邬天朔的手里接过木头块,仔细的看了看。
邬天朔就问:“发现什么了?”
“乌木。”乔夕月用指甲揩下了两下,说:“而且是千年乌沉木的木芯。”
顿了顿,又轻笑一声,说:“其实就是块棺材板。”
邬天朔的脸色变了变,哭笑不得的说:“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说我还怎么带着这东西啊。”
“你不是更应该好奇,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吗?”
乔夕月说完,还朝山洞方向抬了抬下巴。
邬天朔看过去,就见那只白毛猩猩正趴在洞口,瞪着一双黑豆眼看着自己。
一个猜想冒了出来,邬天朔犹豫着朝猩猩吹了几声口哨。调子和以前吹奏的音调不同。
白毛猩猩听见了,一对招风耳抖来抖去,懒洋洋的一点点往外挪。
乔夕月就问邬
天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