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心疼乔夕月,内心也是十分纠结。
如果眼前的一切安好是建立在乔夕月的伤痛之上,他宁愿不要。
取出银针势在必得,只是还需要一个最好的时机。
但那个时机又是什么?
忽地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听起来欢快悦耳,可以让烦恼都抛开。
邬天朔的心头豁然一亮,想通了:顺其自然就好,何必强求。
当初乔夕月选择用银针封住两人的记忆,那也是她的一种选择。
而自己也是意外中去掉了银针,才有了从前的记忆。
或许就是这种阴差阳错,让两人能够重新开始,他当然不必要去刻意安排什么,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头领好!夫人好!”
海滩上的孩子见到冯椋身后的一对男女,立即乖巧的上前打招呼。
十来个孩子都特意穿上了新衣裳,虽然都不太合身,但也看出孩子们的用心。
“这几个大一点,跟着我们也有好几年了。”冯椋指着孩子们依次说道:“另外几个年纪小点,是去年才来的。还有一个是两个月前捡来的。”
冯椋指了指站在末尾的女孩,说:“这个孩子只是失聪,说话不清楚。但是很机灵,又乖巧懂事,
就把她给带来了。”
其他都是男孩子,只有最后这个是女孩。瘦瘦小小的身材,看起来也就十来岁。
长得不算很好看。单眼皮、小眼睛,看着乔夕月仰头一笑,叫了一声“夫人好”。
口齿不清楚,但是软糯的童音听着让人心尖都酥了。
乔夕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看一眼就觉得对这女孩好喜欢。
“你过来,我看看你。”乔夕月朝她招手,道:“你不用去做学徒,跟着我好不好?”
见女孩慢慢的走过来,乔夕月又道:“我帮你治耳朵,或许还能治好。”
“好。”女孩点点头,乖巧的就站在乔夕月的面前。
乔夕月能够看出来,女孩的肩膀微微缩着,应该是很紧张的。
但她还是面带微笑站着,可见女孩是很坚韧的,比那些容易露怯的孩子要坚强。
“别怕,我会医术。”乔夕月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说:“我尽力医治你,若是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亲自教你一些本事。”
“好。”女孩还是乖巧的点头。
乔夕月心里一疼,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是也有的孩子从小就要忍受艰辛和苦楚,所以早就了坚毅刚强
的性格。
即使她年纪哈小,即使她还很认生,都会把那些胆怯和害怕藏起来,让自己最好的样子呈现出来。
太要强、太懂事了,也实在是让人揪心。
“冯大哥。”乔夕月问冯椋:“我能不能把她带在身边?你放心,我会把她当作……小妹妹一样的爱护的。”
乔夕月本来想要说当作女儿,可是想想自己怕是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孩来。
就低头问她:“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十三岁。叫闵瑶。”女孩小声的说。
民谣?
乔夕月抬头看看冯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冯椋“哈哈”一笑,说:“是闵瑶。她倒不是被丢弃的孤儿,今年发洪水的时候,娘俩被大水冲过来的。她娘……没挺过去,我们就把她收留了。”
这么说,孩子应该记事的。知道家在哪里,也知道父母是谁。
既然母亲离世了,孩子也没要求回家去,应该就是家里人遇难了吧。
乔夕月当时是这样理解的,但是不知道后续还有更多的麻烦纠缠。
“十三了呀。”乔夕月又摸了摸闵瑶的头发,说:“长得有点小,是不是挑食啊?”
女孩子有的发育早,
十三岁已经像是大姑娘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