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着准备晚饭,乔夕月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手生。
这段时间都是邬天朔忙里忙外,她最多就是在一旁看着,偶尔递个勺子、铲子。
今天早上虽然是自告奋勇准备早饭,可也是前一天晚上邬天朔做好了肉干和馒头,她做点汤就可以了。
而现在,从生火到煮饭,再到烤肉、摘菜,邬天朔动作麻利。
乔夕月一样活还没干完,他已经煮好了一小锅菜汤。还把一个煮鸡蛋剥了皮热在汤里,一起盛给乔夕月。
“媳妇,你先趁热吃。”
邬天朔不忘细心的用一片树叶垫着碗,怕烫着乔夕月,又说:“我把烤肉再翻翻。”
“阿寻,我们一起吃。”乔夕月心里热乎乎、甜蜜蜜的,盛了一勺汤喂在邬天朔的嘴里,说:“你翻烤肉,我喂你。”
“我……”邬天朔本来想说他不饿,结果又一个鸡蛋黄塞进他嘴里。
邬天朔抿着嘴笑了,努力把鸡蛋黄咽下去,说:“我媳妇真好,知道心疼我。”
是啊,乔夕月发现邬天朔疼她的时候多,还都在行动上。
自己貌似少了许多贴心和温柔,没有拿出同等的体贴来回报对方。
爱上一个人,就愿意多为对方
着想,处处都想要对方更舒坦,宁愿自己吃苦受累,反而甘之如饴。
“以后我也要对你好。”乔夕月说:“我学手工,亲自给你缝衣服。好好做饭,让你饭来张口。”
“可别。”邬天朔抓起乔夕月的手亲了亲,说:“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做,抄着手在旁边监工就好。要是你自己动手,不磕不碰我还担心的要命,要是伤着一点我都得心疼死了。”
乔夕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
说归说、做归做。邬天朔把肉烤的外焦里嫩,又把最嫩、最入味的一块肉切成片,整齐的摆在树叶里,送到了乔夕月的面前。
乔夕月:“……”我承认自己没用,有男人宠着可真好。
吃过饭,邬天朔把火堆拨旺,说:“你好好歇着,不会有野兽到这边来的。”
说完又掏出一包药粉,就要在乔夕月外围撒一圈。
“别浪费了。”乔夕月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说:“我能自保,药粉你带着。”
邬天朔不肯,他媳妇可比一百包药粉都矜贵,急着道:“我就是进去做几个陷阱,用不着这玩意。”
“我有这个。”乔夕月挥了挥珊瑚笛,说:“阿寻,你给我点信任和自由吧。我真的能行。”
邬天朔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乔夕月坚定的眼神,没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确实保护过度。总是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生怕乔夕月有一点点闪失。
可乔夕月也是个成年人,她自己封住了记忆,但是不代表她没了脑子。
何况乔夕月本来的性格就是要强又自立,自己不能把她当成弱小无助的小白兔。
“好,你多加小心。”邬天朔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真的遇到应付不来的事,你就把笛声吹的大点,我听到了就回来。”
“我知道,你放心。”
邬天朔纵使还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不能一一言说了。
他总得给乔夕月一些自由的空间,让她也强大起来。
何况这段时间一直教乔夕月驭兽的本事,不就是希望她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嘛。
“你也多加小心。”乔夕月说着抱了邬天朔一下,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
邬天朔本想用力回吻,但犹豫了一下只是拍了拍乔夕月的背。然后和她摆摆手,走进了森林。
乔夕月看着邬天朔背影走入树林深处,消失在黑夜之中,也笑着挥了挥手。
趁着邬天朔离开,乔夕月也没闲着。
她
就像是一只准备做窝的燕子,先是在周围捡了不少干树枝,有大的也有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