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愣住了。
这五体投地的姿势,恭恭敬敬的态度,好像自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不认识这些人啊。
难道是因为乔夕月?
也不对,乔夕月都不见得受过这样的礼待。
“您有事吗?”邬天朔用了个敬语,表示一下自己的客气。
他是很低调也很平易近人的,真是没受过什么人的跪拜呢。
“您可是天师传人?”大栓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
邬天朔:“……”该怎么回答?可我还想冒充阿寻。
“正是。”邬天朔看了一眼还在自己怀里昏迷的乔夕月,问:“你如何得知?”
“那只巨兽,是因为您带有灵蛊的血脉吧?”大栓子激动的说:“之前您骑着巨兽过来,我们还没有特别在意。直到刚才看见您用血凝成了药丸。”
邬天朔来的时候,正是村里救人最忙碌的时候。
有人看见他骑着巨兽过来,但是人命大过天。
现在安顿下来又看清了这一幕,大栓子内心已经惊涛骇浪,眼巴巴的看着邬天朔。
给邬天朔盯的心里
直发毛,抱着乔夕月悄悄地往后挪了一点,问:“那个……我是天师传人有什么不对吗?”
“二十多年前,邬老天师路过此地,对我们有活命之恩。”
大栓子满眼都是回忆,说:“当时一场蝗灾,庄稼眼看着要被啃食殆尽。邬老天师驱使一群群的鸟去捕食蝗虫,才保住了我们的口粮。”
庄稼人靠天吃饭,风调雨顺就有好日子过,全家人都能够吃饱穿暖。
若是遇到洪涝、干旱、蝗灾,颗粒无收就会饿死人。
所以邬老天师救了全村几百口人,当然是大恩德。
说到这里,大栓子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朝邬天朔磕了个头起身跑开了。
邬天朔全程懵圈,不知道这男人怎么说完了就跑。
就见大栓子把一个年轻男子拉扯过来,按着头一起跪在邬天朔的面前,说:“这小子叫刘昌,当年他爹还得了老天师送的一本秘籍,就是可以驭鸟的。”
叫刘昌的小伙子被按着脑瓜贴在地上点头,结果就变成了一串头磕下去,磕的额头都青了。
邬天朔赶紧道:“起身好好说话吧,别这样跪着了,也无需磕头。我爷爷是天师,向天祈求风调雨顺是他职责所在。救了你们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说
的平淡,但邬天朔内心还是忍不住的自豪。
爷爷虽然最后选择了反叛邬家君主,可他也曾经是百姓爱戴的天师。
身为天师传人,也要能够上晓天文,下通地理,占星看卜,辅佐君王,守护百姓。
等等,跑偏了!
邬天朔马上拉回思绪,问:“你们说的是什么秘籍?驭鸟的?”
“是。”刘昌起身扫去膝盖上的土,说:“我爹去世的时候将那本秘籍传给我了。可惜我没有得到过老天师的点拨,根本学不会上面的东西。”
见邬天朔眼神唰亮的看着自己,刘昌心虚的说:“我、我资质愚钝,请问小天师能否点拨我一二?”
邬天朔就问:“你父亲是得我爷爷点拨吗?”
“对。”刘昌说:“我父亲很是引以为傲,说是老天师赞他天赋极高,所以传授一些本事。可是我就连皮毛都学不会,只能让山里的野鸡、小鸟围着我转而已,真是太没用了。”
“那本秘籍还在吗?”邬天朔解释道:“还在的话就给我看一下,我确定一些事就还给你。”
“在的在的。”刘昌马上说:“老天师传下来的东西,我们全家都不敢怠慢。要当作传家宝一样仔细的收藏,代代相传。可是……”
刘昌看了一
眼身后的废墟,一脸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