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痛觉都
没有了。
耳畔隐隐约约有人叫她的名字,只是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远在天边。
偶尔意识回笼也只是片刻的清醒。之后又被绝望所取代,最后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乔夕月再次有一点点意识的时候,就听见石块被推动的声音。
“哗啦”一声,还有细碎的土渣、碎石从空隙间掉落下来,砸了她一头一脸。
乔夕月半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一线光亮。
可因为在地底太久,眼睛根本就适应不了,瞳孔猛地一缩,刺激的她头痛欲裂。
“好痛。”乔夕月哼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睛。
可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光线刺激,眼底的光斑不断闪烁,脑仁疼得好像要炸开一样。
疼得她想要用头去撞石头,身子下意识的扭动,撞翻了旁边的一块石头。
邬天朔的手猛地一顿,全身都僵住了。
侧耳细听,想要确定刚才下面是否真的传来了响动。是不是她在回应自己?
“乔?”邬天朔叫了一声,又敲击着旁边的石头。
希望乔夕月还有知觉的情况下,哪怕敲一下石头回应自己也好。
等了半晌,却没有动静,邬天朔的心猛地下沉,生怕刚才的声音是…
…回光返照。
“乔夕月,你给我撑着。我来了,我是你夫君,是你要一辈子依靠的男人。”
终于,下面又传来“咚”的一声,这次更加清晰。
邬天朔的眼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抬头朝旁边帮忙的人道:“她还活着,她回应我了。”
“轻一点、轻一点。”
“乔大夫还活着,别伤着她。”
几个帮忙的人不约而同的放轻了动作,但又小心翼翼地加快速度。
一只染血的鞋子先被挖了出来,鞋子很小。
邬天朔接过来在手上上比划了一下,应该是乔夕月的尺码没错。
她个子矮、脚也小,脚形也特别秀气。
买的鞋子一般都要肥一点,她就在后脚跟的地方缝上一根带子,可以绑在脚踝上,就不容易掉鞋了。
这只鞋子没有穿在她脚上,应该是睡觉时候脱在床下的。可是有血迹证明她伤的不轻,血也流的很多。
邬天朔单膝跪在一块石头上,趴下来顺着鞋子的方向往上一点点的摸过去。
总算给他摸到了一条纤细的小腿。可腿是凉的,血迹也干涸了。
邬天朔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抬头对周围的人说:“把止血的药拿过来,万一情况不对就得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