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颇为企盼的看着乔夕月,大栓子也一脸哀求。
以前不知道村子周围就是有毒的矿山,这些人还能安居乐业。
一旦知道了,看着家里人、尤其是壮年劳力都面色发青,体力不济,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可是举家搬迁这种事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何况一搬就是整个村子。
反正老村长是没有这份能耐,他恨不得让乔夕月来当这个村长。
乔夕月能有什么办法?她……
她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些片段,是许多人迁徙的画面。
有人扛着帐篷,有人背着粮食,孩子和女人们走在中间,外围是勇士们保护。
有这样的场景作为启发,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
乔夕月捋顺了一下思路,道:“我遇见过迁徙的情况,迁徙的人绝不比你们这几百号人的村子少。而且路途上还会遇到野兽袭击,或是粮食短缺。可大家也都坚持下来了。”
“真的?”老村长激动的眼里闪过泪花,说:“如果乔大夫能够保我村民们平安,这个村长你来做,我号召大家全都听你的。”
“不不,我不当村长。”乔夕月连连摆手,说:“我只是有一点这方面的
经验,我给你们说说,然后大家商量看看是否可行。”
乔夕月就根据脑海里的记忆,把迁徙途中可能遇到的危险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人员的安排,和要注意的规矩。
然后道:“其实你们远比那些野人迁徙要方便的多。首先村里有不少牲口可以运输,粮食集中起来也足够吃上好几个月。而且现在是夏天,不会因为暴风雪和气温骤降而冻死人。”
村长听了乔夕月的讲述,再仔细的揣度一下,好像也不是特别难。
又看看一旁的大栓子,问:“栓子,你也是年轻人,你有什么想法?”
大栓子一直闷不吭声,被村长问了才道:“这样迁徙的话,我们的屋子都不能要了吧?那迁到什么地方去?走到哪里才是个头儿啊?”
这确实是重要的问题。
首先要确保离开这一片有毒的区域,否则就是白折腾。
其次是这些人要齐心,否则有一家、两家藏私,就有人效仿。一来二去的大家分心眼,遇到困难也会相互埋怨、最后一村的人就全都散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迁徙不难,难的是找到一个合适他们居住的地方。
总不能从此变成游牧民族,一直不停的走下去吧。
都说故土难离,这里不合适居住也不能就此变成了无根无依的浮萍,四海为家吧。
问题一提出来,老村长马上又转头去看乔夕月。
这老头现在就是一架摆头的电风扇,就只剩下会吹风了。
乔夕月给看的没辙,不得不说:“给我几天时间吧。再给我找几个人,去附近采集样本。首先确定一个高风险范围,然后我们往低风险的地方走。”
最后决定,大栓子和胜子、再带着胜子的俩弟弟,跟着乔夕月去周围采集样本做分析。
其他的人研究讨论迁徙的事情,最短距离大概是十里之外。
最长距离就难说了,或许要走百十里,或许要迁到下一个镇子去。
老村长还是有些威望的,带着村里几个有话语权的老人到处说和,最后定下了迁徙的人员和方向。
乔夕月忙了五六天,走的脚底板都磨出了水泡,挖泥土也挖的灰头土脸的。
可是有毒土壤的扩散面积太大,所有人呈扇形推进了十五六里,才算是走出了危险范围。
乔夕月又用三天时间反复检查了安全样本,确定了安全区域,才和老村长商量搬迁的日期。
“那这些庄稼就不要了?”
老村长听了乔夕月的建议非常震惊,说:“那我们吃什么呀?这个冬天又怎么过?”
“冬天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