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何况村子里有的是空房子。
她一个女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谁家做饭多加半碗米,多摘出一把菜,多煮一碗汤,就够她吃的了。
有病人的家里请她去看病,用粮食、物品来抵消诊金也是正常的。
这个条件一出口,那位大婶同意了,她刚才给看病的大嫂子也同意。
后来一商量,就让乔夕月住在大栓子家里。
这家没有老人,只有夫妻加一儿一女四口人。多出好几间空屋子,让乔夕月自己选一间来住。
乔夕月就挑了间北屋。屋子虽然不大,但通风很好,夏天会比较凉爽。
“大栓子,大夫住在你家里,吃的就让我来吧。”
大婶有心让乔夕月尽快给她儿子瞧病,拉着乔夕月就走。还道:“正好我家灶上烀着粘苞米,大夫到我家里吃热乎的。”
乔夕月没拒绝,她也有意看看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什么情况。
这位大婶夫家姓马,就都叫她马大婶。
说是大婶,其实也就刚到四十的年纪。
生病的胜子是她大儿子,今年刚满二十岁。
乔夕月一进屋,就闻到浓浓的药味
儿,可见这家真的是常年都在熬药、吃药。
马大婶的男人带着另外俩儿子去地里干活了,胜子病秧子似的躺在床上,脸色发黄。
乔夕月一看胜子这脸色,心里就有点难受。因为脸色变成这样多半是重病,胰腺癌或是肝癌之类的。
就算乔夕月妙手回春,也不是包治百病。万一真的是癌症她也实在没有办法。
“胜子,我请来个外地的大夫。”马大婶乐呵呵的对她儿子说:“兴许这个大夫就能给你治好呢。”
“娘,别在我身上浪费银钱了。”胜子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我这病治不好了。留点钱,给二弟、三弟他们娶媳妇,盖新房吧。”
“尽胡说。”马大婶假装在儿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其实都没舍得用力。
然后回头看着乔夕月,眼里满是无奈的祈求。
乔夕月按了按马大婶的手,示意她先别着急,就上前给胜子诊脉。
可是手指搭在脉搏上,诊断了一会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马大婶和胜子盯着乔夕月看,一下子心都悬了起来。
马大婶更是红了眼圈,却又不敢在儿子面前哭出来,憋得直喘粗气。
乔夕月知道这对母子是误会了,连忙
摇头道:“别乱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其实也不是乔夕月想的那么严重。
胜子的脉象虽然虚弱,可是也不是有重病的状况。
乔夕月按了按他的肝脏和脾脏位置,也没发现肿块,患者也没有明显的疼痛。
“我就实话实说了。”乔夕月一边净手,一边说:“是疑难杂症,但不是绝症。我先给他调配几副药试试,主要是祛毒和增加抵抗力的。如果见效的话,我再调整配方。”
马大婶听的满头雾水,问:“这疑难杂症就是说不太好治,对吧?”
“能治,但是目前看来难以去根。”乔夕月说:“所以我还要找到发病的根源,他才能彻底好起来。”
“行行,大夫您找吧。”马大婶的手指在屋里划拉一圈,说:“屋里屋外您随便的看,还有后院菜地和水井,您也可以瞧瞧。只要您一句话,让我们把地刨了都行。”
可能这马大婶没啥文化,不会用“掘地三尺”这个成语。
乔夕月懂她的意思了,这是作为母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啊。
“马大婶您别着急,这事也不一定就出在你们家里。”乔夕月说:“我进村的时候,就看见好多人脸色都不好。或许大家的状况都差不多。”
“对对,您说的对。”马大婶立马赞同的道:“我们村最近几年不太平,老人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