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之人,又满怀怨恨,那眼神不仅仅是恐怖,还带着深深的歹毒。
乔夕月一眼看过去,给吓的汗毛竖起,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阿寻一手将她扶住,问:“我们要不要把他弄上来?”
这丑人上来后能否感恩姑且不论,但应该能够知道点关岳辰的消息。
丐帮现在如此诡异,十之七八和关岳辰也脱不了干系。
乔夕月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摇头道:“弄上来给我们添堵么?”
不怪乔夕月见死不救,一来那些蛇是丑人养的,现在也只能算是自食恶果。
二来丑人那怨念的眼神,证明此人心思完全偏激了,救上来也未必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
阿寻点点头:“也对。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阿寻推着乔夕月再离井口远一点,他转身四下看看,跑过去把一个石墩抱了过来。
石墩的大小和井口差不多,不过石墩是鼓形的,两头小、中间大。
阿寻将石墩往井里一放,正好跟塞子似的把井口堵住了。
别说是个丑人,就连那些蛇都肯定跑不出来。
乔夕月:“……”还是你狠。
“没啥大仇很,我也不是要弄死他。”阿寻解释:“等我们把的关
岳辰的事结了,回来再把这石墩拿开好。”
这是怕丑人突然又爆发,万一带着蛇群从井里跳出来呢?还是一个大麻烦。
乔夕月觉得好笑,又觉得笑起来不厚道,就点点头跟阿寻去找关岳辰。
城主府没有,丐帮也没有,他会去哪儿?
乔夕月忽然想起个地方,眉头皱起来看着阿寻。
阿寻也是极为聪明的,对上乔夕月的目光就懂了,说:“我们去原来的那口井。”
只是两人走了一段路,都觉得不对劲儿。
在城主府,小桔死了。
在丐帮,丑人也废了。
显然这不是巧合,很可能是关岳辰故意做的陷阱。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是陷阱的话,他们到现在也平安无事。
乔夕月反手握了一下阿寻的手腕,低声说:“小心点。”
阿寻明显一怔,没想到乔夕月会关心他。
或者说,身为男人应该更关心女人才对,却被抢先了。
乔夕月一笑,说:“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全。上次中毒的事,谢谢你。”说完还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而那小巧的鼻子尖上,有一个很厚的血痂,就像是白皙无暇的美玉上面沾了块蚊子血。
阿寻一梗,
杏核眼眯了眯,说:“原来你知道啊。我以为你……”
“我知道,但是不在意。”乔夕月又指了指颧骨上的血痂,说:“都这样了,我要是还没知觉的话,是不是傻?”
也是!
阿寻憋不住笑了。
原本被乔夕月拉着的手腕轻轻翻转,握住了她的小手。
又觉得不够,便五指张开与她十指相扣,握紧。
乔夕月感觉到阿寻掌心的温暖,也感觉到他手心里微微的汗水。
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些心动、有些不舍?
可感情终究是不敢释放,她怕失去的会更多。
说了这么几句话,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再看到那口井的时候,也没有太紧张或是恶心的厉害。就是四周的腐臭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
乔夕月拿出准备好的手帕,沾了药粉之后两人将口鼻都蒙住了。
石板盖子还落在旁边地上,井口敞开着,犹如一只吞噬生命的巨口。
阿寻恋恋不舍的松开乔夕月的手,却在两人手掌分开的那一刻,在她的掌心里挠了挠。
像是撩闲,带着点不经意的玩笑,可是这样的小动作最是惹人心思烦乱。
乔夕月就感觉心尖仿佛被小心翼翼的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