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远去,乔夕月又缩着身子等了很久,直到周围彻底没了声音。
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乔夕月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疼。
可能是因为发烧,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时肌肉紧绷着,拉扯了伤口。
试着想要坐起来,结果腰软的撑不起身子,只能躺尸一样的继续躺着。
这下子是再也睡不着了,就算是晕都晕不过去,因为疼痛。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乔夕月才从草堆里爬出来。
扯了身上的衣服把双脚裹起来,又找了根粗实的长树枝当拐杖,尽快离开这里。
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找回来,乔夕月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茫无目的的走了近两天,靠着吃草药退烧、果腹,终于让她看到了一个城镇。
不过这个镇子不大,里面的人衣着也很是不同,应该是个异族城邦。
乔夕月现在的样子和漂亮根本不沾边。就算说她是乞丐,都是混的最差的那种。
所以她走在镇上也没有引起别人多大的注意,只当她是四处流浪、乞讨为生。
乔夕月索性就去讨饭。找了个看着像是本地大户的人家,敲开门说是饿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四十岁出头,圆脸、大眼睛、厚
嘴唇,头发带着卷卷,一看就是异族女子。
不过她一张口倒是汉语,也没什么严重的口音,说:“你稍等,有馍。”
乔夕月道谢,等了一会儿。
可那女子进去之后半天没有出来,然后就听见连声的叫唤,好象是家里的孩子出事了。
乔夕月愣了楞,犹豫着是该走开还是进去帮忙。
还没想好,就听见屋里传来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哭的很压抑,好象是被噎住了。
乔夕月赶紧扔了树枝就往屋里跑。
就见刚才说给她馍的女人抱着个孩子拍打后背。
孩子哭的没气了似的,憋得满脸通红。
“怎么回事?”乔夕月急忙问:“什么东西卡住了?”
“米糕。粘米糕卡住了。”女子哭着说:“我拿馍的功夫,孩子挖了一块粘米糕吃。结果吞的太急,没咽下去。”
“这样拍不行。”乔夕月连忙阻止女子的动作,说:“万一是卡在气管里,越拍越往下。”
说着,将孩子背对着自己抱过来,双手交握着,用法海姆立刻急救法用力推压。
一下、两下,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那块米糕也被喷在了地上。
“好了。”乔夕月将孩子送回女子的怀里,
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说:“粘米糕这种东西别让孩子自己吃,嚼不烂就吞下去很危险的。”
“是是,知道了。”女子抱着孩子哭,一声声叫着“我的宝贝”。
乔夕月笑了笑。
又看见桌上放着几个馍,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又朝那女子晃了晃,转身走了。
一边吃一边走,一个馍吃个半饱,乔夕月才开始打量这个小镇。
房子是很有特点的圆顶,小窗。来往的行人都是异族服饰,长得也有少数民族特点,但说的都是汉语。
这里应该是个很早就被纳入版图的异族,多年的统治和商贸往来,才让他们的语言几乎同化了。
乔夕月没有什么目的,在这里或是再哪里都一样,于是就想着先住几天看看。
她身上没有钱又脏兮兮的,自然不能去找客栈。
好在现在天气不冷,镇上转一圈之后她就找到个容身的地方,是几户人家的山墙围成的一个死角。
只要不下雨,倒是能够遮风。也算是和身为乞丐的她,最应景的地方。
在附近又转了转,还幸运的找到一条破草席。
嗯,目前还差个破碗,就可以作为乞丐正式开张了。
夜晚躺在破草席上,乔夕月抬头就能看见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