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没有马上就走。
她身上还有灵蛊,和大少爷的灵蛊是一对,不能带走。
把灵蛊逼出来也需要些时间。之后乔夕月也会元气大伤,所以才给大少爷用了点助眠的药。
乔夕月是第一次看见那只小巧的雌蛊。比白芝麻大一点,有些珍珠的光泽,看起来玲珑剔透的很是可爱。
随即划开邬天朔的手腕,将雌蛊放在了他的伤口处。
雌蛊似乎是嗅到了雄蛊的气息,很快就顺着血脉爬了进去。
乔夕月知道,雌蛊可以唤醒大少爷身体里沉睡的雄蛊,对他很有好处。
做好了这些,乔夕月虚弱的靠在一旁休息。
直到天色微微亮起,她才不得不准备离开。
也不知道是没有了灵蛊,还是因为一夜未眠、心里又舍不得,乔夕月脚步异常的沉重。
走到门口,她又想起一件事,转身回来后取出银针,在大少爷的头部灸了几下。
又拿出一颗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看着邬天朔静静的睡颜,乔夕月俯身低头,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乔夕月的唇很凉,邬天朔的唇却是温热的。伴着他绵长的呼吸,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个吻并不热烈,但是却很深长。
最后
分开的时候,乔夕月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
但她不允许自己掉下眼泪,用手背狠狠一抹,擦去了。
再起身走出去,她连头也没回,异常的果断决绝。
出了木屋,天已经亮了,却没见着太阳。
空气中有一股子潮湿的味道,风也有点大,吹得树林里的枝桠“沙沙”作响。
乔夕月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肺间都是沉闷、潮湿的味道。
“要下雨了!”
乔夕月叹了一口气,想着这是第一场春雨吧。
之前下过一次雨夹雪,飘飘洒洒的雪粒子后来就变成了小雨滴,地皮都没湿透就停了。
而这场雨要是下起来,不会小,甚至还可能下上个两三天。
下吧。正好雨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邬天朔的药力是在一天后过去的。
再醒来就看见外面一片阴雨蒙蒙,木屋里潮湿的透着水气,很冷。
大少爷翻身坐起来,头疼的他不得不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就在他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手腕上有一条血痕。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也有的丝丝拉拉的疼。
这伤口怎么回事?
这又是哪儿?
头还是疼得厉害,大少爷用力的甩甩脑
瓜,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再看看周围,是个陌生的地方,让他一脸的茫然。
邬天朔并不知道,这是乔夕月的针灸和药物起作用了。
之前他想不起关于竹影的事,乔夕月就知道大少爷头部受创之后还是有些后遗症。
所以这次离开,她用了点小手段,把邬天朔的记忆封住了。
其实这样的手法不难,也不会对大少爷造成伤害。
就像之前敏夫人用药干扰乔夕月的神智一样。
只要药量准确,针灸的穴位掌握好,估计大少爷再想起自己已经是一年半载之后。
而这个时间足够她做许多的事。
另一边,乔夕月已经翻过了山,到了镇上。
她没有带着小毛驴,也没有拿什么东西。只披着一件蓑衣,孤身一人在街上走着。
雨太大了,从斗笠的沿上滴落下来,好像在眼前形成了一道雨幕。
街上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一两个卖菜的小贩都躲在屋檐下避雨。
一直走到晚上,乔夕月在一间小客栈落脚。
夜幕沉沉、雨水滴答,这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再上路,乔夕月茫无目的的走出这个镇子,胡乱的选了一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