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节,但在这北方的山里丝毫也体会不到春天的暖。反而是春寒料峭,冷到了骨头里。
邬天朔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躺了几个月,可一身功夫的底子还在。
加上拄着拐杖不方便,几乎是每天都走得满头大汗。
反而乔夕月最先撑不住了,牵着驴子走了七八天,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
吃着草药又撑了三天,乔夕月开始发烧。
烧到后来视力都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差点磕破了脑袋。
幸好邬天朔就在她身后,一把将乔夕月已经单薄到皮包骨头的身子拉住,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心疼啊!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没有好去处,最后只能把驴子上的东西扔一些,将乔夕月放在驴背上。
终于在天黑之前,邬天朔带着乔夕月找到了一间破烂的木屋,应该是猎人搭建的。
有猎户就证明附近有村子,邬天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把乔夕月安顿好,邬天朔出去找了点吃的,回来用木屋里留下的破瓦罐煮汤。
这大冬天的也找不到什么好的食材,他们带的干粮也是又粗又硬,肉干冻的跟冰坨子一样。
邬天朔找来的是埋在地里的
山药。削皮、切块,和肉干一起煮,再把硬梆梆的干粮掰成小块泡进去。
小屋里飘散着淡淡的饭香,乔夕月也因为暖和醒了过来。
头疼,浑身酸痛无力,鼻子堵的不透气。
乔夕月坐起来的动静惊动了邬天朔。
他赶紧过来把乔夕月扶起来,又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试温度。
“还在烧。”邬天朔把她鬓角的碎发掖在耳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喝点热汤发发汗吧。”
“我没事。”乔夕月抬头看看这木屋,第一反应和大少爷想的一样,说:“这附近应该有村子。”
“嗯,我们歇两天,等你好一点就去村子里看看。”邬天朔道:“若是民风淳朴,咱们就留下来吧。”
这深山野林的村子不易被人发现,即使有人追过来,大不了往山里一躲。
除非搜山,否则不会抓到他们的。
乔夕月不在乎环境艰苦,也不怕穷困,如果能够安顿下来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邬天朔把热乎乎的汤给乔夕月盛了点,用的是一个挖的不怎么好看的木碗。
乔夕月看着那碗边上的新岔口,就知道这是大少爷刚刚的杰作。
“我怕你嫌脏。”邬天朔朝墙角的几个破碗努努嘴
,说:“要是给我点时间,我再给你挖一口石锅出来。”
时间不够,才只能用别人用过的破罐子煮汤。
可是他怎么也舍不得乔夕月再用别人用过的碗。
何况堆在墙角怕是一整个冬天了,脏。
乔夕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汤,才说:“无碍。这一路多少困难都过来了,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顿了顿,却又觉得委屈了大少爷,抬眼看了看他,说:“不过以后咱们安家了,都置办新的。”
“还有件事得尽早安排……”邬天朔眼神烁烁,却又不肯往下说了。
乔夕月诧异的皱眉,问:“什么话还要说半截,到底什么事那么着急?”
“可不告诉你。”邬天朔卖个关子,还不忘亲了亲乔夕月的嘴角,把一条肉丝抿走了。
乔夕月就故意道:“不告诉我也能猜着,但是我也不告诉你。”
“你,你能猜着什么?”邬天朔有点紧张,赶紧问:“你肯定是诈我的。”
“没有,我真的知道。”乔夕月按了按太阳穴,说:“那件事,其实你不提我也想到了。但是一直没有安顿下来,就没有打算过。”
“这……”
见乔夕月也跟自己打太极,邬天朔有点憋不住性子。
可又怕乔夕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