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卓猛深深的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乔夕月就问:“是我伤口不对劲儿,还是我脸上有东西?”
“月姑娘,我只是好奇您是真的还有后招,还是诳骗那个二王子的。”卓猛压低了声音说:“若是骗他的,我们现在应该撤退才对。”
撤退!说的真好听,战术性逃跑对吧。
乔夕月笑了,说:“你倒是还惦记着。我确实有后招,也应该可以帮助二王子顺利继位。”
但她又回头看看自己裹了厚厚一层白布的肩膀,说:“就是不知道现在准备还来不来得及。”
这伤说重不重的,还真是有点碍事。
邬天朔立马就说:“管他谁继位、谁结盟呢。我和我爹都没有逆反的心理,本来打算着发配就发配,边关充军也没什么,落得个自在。偏偏就是那几个贪图富贵又死不甘心的,非说要替爷爷报仇……”
话没说完,邬天朔马上就闭了嘴,一脸无奈又自责的看着乔夕月。
“我没事。”乔夕月叹了口气,说:“邬家的情况本来就是我造成的,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不应该把家恨变成国仇,私通蛮夷、意图谋反总是错的。”
“月儿。”邬天朔扶起乔夕月
,伏在她耳边轻声问:“既然你这样想,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带着我爹和念儿,咱们找个平静的地方,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大少爷这是被伤的太狠,只想平静余生了。
可乔夕月又怎么会不愿意?
她本就是穿越而来,没有亲人和家人。现在女儿和大少爷是她的全部啊。
而且邬家老爹对她很好,也是最和善开明的长辈,她也想发自心底的好好孝顺。
“天朔,不管你说的什么我都愿意。”乔夕月把头靠在邬天朔的肩膀上,说:“只是和二王子结盟的事是我答应的,不能言而无信。”
如果当时二王子不放他们走,就肯定又是一番厮杀,结局就是鱼死网破。
既然对方留了手,乔夕月也领了这个情。
就像她之前和铁蒙约定的那样,一码归一码,但商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邬天朔看着乔夕月,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那你有几分的把握?”
“把握不大。但我有些小把戏,可以借助天时、地利。”乔夕月说:“而且你应该明白,我们帮二王子继位,哪怕将来去隐居了,这条线也是个后手。”
乔夕月不信邬天朔想不到这一点,他只是怕自己去冒险。
这次结盟也是一把双刃剑。
成功,等于是替南厥国解决了蛮夷部落的麻烦。国君和太子遥也应该有所感触。
就算不能因此赦免了邬家的罪,起码也不会再赶尽杀绝了。
那之后,乔夕月和邬天朔才能真正有安稳的日子过。否则一辈子要面临通缉和追杀,安宁也不过就是假象。
可万一不成功,只怕二王子、三王子他们都会痛下杀手。
想要活着走出这蛮夷部族都不太可能,更别说以后的太平日子。
乔夕月深深的望着邬天朔,她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邬天朔默默地点点头,大手在乔夕月的头发上顺了顺。
卓猛:“……”就是有亿点点撑。嗝!
又休息了一会儿,乔夕月的伤口彻底止血了。
商量后,他们就决定回王殿去找二王子和铁蒙。
既然三王子这边已经有了动静,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个靶子。
倒不如去提前计划和布置,无论如何也要把二皇子推上王座。
一天的功夫,再回到主寨的时候是另一番景象。
之前空荡荡的街道有了往来的人影,但几乎所有人都面色阴沉、表情哀伤。整座
寨子都是死气沉沉的。
甚至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