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反叛的猎手直接被拖进树林,就地埋了。
至于是死的还是活的埋住,乔夕月也不想深究。
铁蒙仍旧是脸色发黑,蹲在一堆火旁边用树枝拨弄着两块烤饼。
火上罐子里的水早都开了,白汽一直的冒,他都没理会。
乔夕月走过去,用袖子垫着拎起罐子,倒了半碗热水递给了铁蒙。
铁蒙没接,只是抬起头看着乔夕月,眼神里有许多的迷惑和不解。
“怎么,没想到是二王子?”
乔夕月看出点端疑,也蹲下来,把那碗热水自己喝着,问:“你和二王子交情好?”
“嗯。”铁蒙点点头,说:“我与二王子同岁,当初我被王救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二王子同吃同住。”
铁蒙忘不了,那段时间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被杀害的阿爹,和被狼撕咬鲜血淋漓的阿娘。
后来干脆整晚都不敢闭眼,熬的面黄肌瘦,眼圈不仅是黑,还凹进去一大块。
二王子白天就带他去打猎、玩耍。
经常是在山上一跑一整天,晚上回来动也没法动一下。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因为太累睡着了。
直到前年他满十五岁,领了王命做了首领,带着自己曾经的族
人来到这里安家。
离开之前二王子还握着他的手,说他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才三年不到,怎么就变了?
即使二王子不是派人来杀他,但也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更可能是在阻止他带医者去给王治病。
或许这也是一个警告,二王子有意借此机会在提醒铁蒙,不要到主寨去,更不要参与王子之间的各种争斗。
可他难道能够看着王被亲生儿子害死,无动于衷吗?
即使二王子得到了王位,铁蒙作为他的异姓兄弟难道可以安心接受以后的封赏和权势?
铁蒙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王,在铁蒙的心里是父亲,是主人,是带领族人过上好日子的明君。
所以就算是为了忠诚,为了族人的安居乐业,他也不希望王出事。
“我们要尽快去主寨。”铁蒙突然站起来,迅速的去收拾东西。
他动作很快,把帐篷拆了折好,又把火堆用土盖灭。
其余的猎手见头领要走,也都跟着收拾起来。
乔夕月一看,这家伙说风就是雨的,也没别的话好说。转头正要去帮卓猛收拾帐篷,却被铁蒙一把攥住了隔壁。
乔夕月低头看看他钳子般的
大手,又抬头看看铁蒙。
铁蒙不但没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说:“如果王有什么事,我……我会给王陪葬。”
“呼”乔夕月舒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陪葬呢。”
“为什么要你去?”
铁蒙显然不懂小说里的陪葬梗,还一脸诚恳的道:“你只要尽力了,我就不怪你。我相信你。但如果王真的有事,你就和他快逃吧,我只怕保不住你。”
说完,铁蒙才松开乔夕月,然后又指了指卓猛。
乔夕月笑了:“我不用逃,你也不用陪葬。只要找到中毒的源头,不再服用就好了。”
重重地拍了拍铁蒙的肩膀,又说:“你放心好了,我身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医者,专业水平还是靠谱的。”
铁蒙叹了一口气,对乔夕月的乐观态度不报什么想法。
他心里明白,一旦王中毒的事情败露,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就算是把王治好了,还有许多的后续事情要处理,只怕……
算了,既然不懂就让她简单一点。
万一真的有人对她不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安全离开。
乔夕月见铁蒙没说什么就背着东西走了,也快速跑过去帮卓猛收东西,背了一些装
备上路。
她如此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