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子头领走了,乔夕月继续吃她的蛇羹。
因为这次失血有点多,她觉得自己动作稍微大点都会头晕。
刚才剁蛇段的时候,眼前还一阵阵的发黑,不好好补补真是不行了。
不过让乔夕月奇怪的是,蛮子头领竟然没留下人看守她,还是真的信了她路痴的话?
这条蛇很大,但肉其实没多少。半罐汤加蛇肉,也就够乔夕月勉强吃饱。
趁着现在没人管,她打算到周围去转转。一来采草药给自己补血,二来也是探探地形。
木屋周围就是树林,草药和低矮的荆棘、灌木长在一起,数量还不少。
而且乔夕月走了半个时辰,居然没有被人阻拦。
真的这么放心她吗?
可是当她再想走远一点,才发现这蛮子头领不留人看守的原因了……有瘴气。
在南方森林里多瘴气,但这是北方的树林,瘴气这么多还真不常见。
瘴气浓的堪比雾霾,浑浊成一片灰黄色,在外围凝成一大片。
如果不弄清原因就走进去,迷路都是小事,中毒至深就直接丧命了。
乔夕月试着走到了瘴气的边缘,发现这瘴气怪异的好像是有实质一样。
一步开外就是条明显的界限,这边澄明一片,另一边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道延伸出多远。
乔夕月真的伸手去摸,她起码要弄清瘴气是有毒还是单单只让人迷路。
结果,手指尖刚刚碰到瘴气的时候还没什么。当她把整只手都伸过去,就好像一下子被热水烫着了,剧痛无比。
等她快速的收回手,就发现手上一片红,仔细看竟然是细细密密的一层红点。
这不是被烫了,而是被某种细小的虫子蛰了。难道这瘴气里全是虫子?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再看见这样一只手,估计要浑身鸡皮疙瘩的晕过去了。
乔夕月也实在有点受不了,把手背在身后用力搓了搓,又翻出几株草药嚼烂了敷上。
总算有些止痛的作用,乔夕月退后两步开始顺着瘴气的边缘走。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瘴气只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活动。
也就是说,那些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小虫很可能是被人养在这周围,就为了形成这么一道屏障。
这里完全看不到那片瘴气有多宽,冒然闯进去的话,别说要被虫子蛰死,万一不小心吸进去,呼吸道和肺估计都完了。
找到原因就好办了,乔夕月蹲下
来在地上寻找,想看看土质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能够找到吸引这些小虫子的原因,她就能破除瘴气逃出去。
正在仔细的研究,身后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乔夕月想到可能是那蛮子头领回来了,但她还来不及站起身回头看,就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
“放开,我就是看看。”乔夕月像只鸡仔仔,被提的双脚都离地了。
扑腾的像只小鹌鹑,一双手臂使劲儿挥舞却怎么都扑腾不出这人的五指山。
“别靠近。”蛮子头领拎着乔夕月退后好几步,说:“沾上了会把虫子引进来。”
刚说完,他就看见了乔夕月手上敷的一层草药。
“你到底碰了?”蛮子头领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也不顾着她是鸡仔还是小鹌鹑,直接拎着人回了木屋。
乔夕月被扔在木床上,就见蛮子头领把她之前煲汤的瓦罐涮洗几遍,撒了一把盐之后开始烧热水。
等到瓦罐里冒出热气,过来拎着乔夕月过去,拉过她被咬的手就往里按。
这水温可不低吧。手按进去不就煮了!!
乔夕月真是给他吓着了,慌忙的喊:“我没想逃,是去采药的。我知道逃不出去,就是好奇的看看。啊
啊!”
挣扎不脱,解释没用,乔夕月的手还是被这蛮子大力按进了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