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夫人默默地咬牙,紧盯着那只盒子。
伸手,就等于是接受了太子遥的条件。
可是不伸手……邬天朔怎么办?
邬君遥见敏夫人一脸犹豫,就知道其实已经动摇了她的心思。
毕竟,一边是亲外孙;另一边则是才捡回来两三个月的徒弟。
孰轻孰重?呵呵。
邬君遥索性就再加一把火,说道:“我应了天朔的要求,近期会让他和父亲见上一面。到时候您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吧。”敏夫人这才接过装着血参的盒子,说:“到时候我会带着月儿一起。若是她有所好转,殿下可以亲自问问她的心意。”
敏夫人无奈做出了让步。
邬君遥嘴角含着笑,看着敏夫人撂下帘子催马车快走。
他朝跟随在后的陈诚和卓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警惕点,经常回报关于乔夕月的消息。
俩人又不能回答、又不能假装没看见,只能微微点头,牵着小红马走了。
邬君遥这才转身进了后门,就见蓉蓉正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眯着眸朝这边看。
“你都听见了?”邬君遥走过去,钳住了蓉蓉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说:“我给你
太子妃之位,但你根本不配做南厥国的国母皇后。”
“是她!”蓉蓉却没有回应邬君遥的话,只是阴冷的笑着:“竟然是乔夕月!”
“什么?”邬君遥怔了怔,继而陷入一片狂喜之中,问:“你说她叫乔夕月?”
终于知道喜欢的人的名字了,邬君遥真是乐疯了。
蓉蓉挑眉看着邬君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满脸嘲讽的道:“殿下可知道,你那个堂弟邬天朔,千里迢迢、万里海疆的追过去,是为了谁?就是她。”
“她?”邬君遥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迸出几许光。随即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她这样好。”
他早就觉得,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邬天朔如此痴迷啊?
但如果是她!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个女人也让自己着迷。太子殿下只觉得欣喜更甚。
“殿下,你真是不正常。”蓉蓉哧笑一声,说:“这个女人一心一意的跟了邬天朔,你还想要她?”
这是什么思路?蓉蓉根本不懂。
阿珏想要乔夕月,要从阿琰的手里抢过来,结果得不到的就去破坏,毁掉。
如今邬君遥也喜欢乔夕月,想要从邬天朔的手里夺过来。如果他也得不到呢?
呵呵,真
好啊。难怪乔夕月变成了这样,她活该。
邬君遥盯着蓉蓉越来越得意的表情,手下微微用力,问:“我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她又为何会痴傻。你知道原因?”
“知道。”
蓉蓉点点头,冷笑着说:“还有一件事,您听了一定会觉得有趣:乔夕月在跟邬天朔之前,已经嫁人了。可她又被男人强迫过,而且一直不知道强迫她的人是谁。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女儿是那个坏人的种。你看看,这个女人曾经受过多大的刺激啊。”
“轰隆”一声,好似一个炸雷敲在邬君遥的头上。
刚才知道乔夕月的名字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愤恨。
但心又疼的好像被泼了一勺热油,把他的整颗心泡在热油里煎熬着。
他那么珍惜的女子,甚至压抑着自己也不舍得去占有的女人,却曾经被别的男人强迫过。
难怪她会突然变得那么疯癫痴傻,会自闭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能走入的世界里。
原来是自己把她的疮疤揭开,使她重新回忆了迫不得已、悲伤无助的创伤。
邬君遥曾经并不知道什么是心痛和怜惜,在他眼里女人只是玩具,是死了一个还可以再换一个。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当你把一个女人放
在心尖上的时候,她的过去可以不在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