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遥掐在蓉蓉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只差一点就要将她的颈骨捏断了。
蓉蓉一口气也上不来,被憋的满脸通红。那种窒息的闷痛更让她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
“太、太子殿下。”蓉蓉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若是我死了,陛下也、也不会久活。”
邬君遥的瞳仁紧缩了一下,大手猛地一甩,把蓉蓉摔出了回廊,直接扑进了花坛里。
那一丛丛的月季花带着尖利的刺,瞬间就将她刺的满身带血。
可蓉蓉扑跪在花丛间,却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她用拇指抹去脸颊上的一丝血迹,再将那血用舌头舐去。
阴沉沉的道:“那些死去的人,都以为是死在你的手里,没有人会把帐算到我的头上。陛下也以为你疯了,为你四处求药。只有我、我能控制陛下身上的蛊虫不再发作。你、你也必须听从于我。”
“是,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邬君遥也是冷冷的道:“哪怕和你一起下地狱,我也甘愿。但是这次,你给我乖乖待着,不准再到后院来。”
“因为那个女人?”蓉蓉一步步的从花丛中爬出来,抬着头看着邬君遥,问:“你喜欢她?她不过是个玩具罢了,我才能成为你的太子妃
。”
“她就算是玩具,也只属于本殿一个人。”邬君遥说完,擎着那只无尘木的锦盒快步走了。
进了后院的月亮门,邬君遥朝暗处打了个手势。
立即有两名暗卫闪身出来,跪倒在地。
邬君遥本来想要取下腰间的玉佩作为信物,可是伸手一摸才发现悬着玉佩的位置空了。
一想到太子令在蓉蓉的手里,邬君遥就后悔刚才没掐死她。
“殿下?”其中一名暗卫看太子在腰间左右摸索,问:“是殿下丢了什么的东西吗?在下马上去找。”
“不是。”邬君遥摆摆手,说:“不是要紧的东西。你去和宫涵泽说,让他派几个亲信,帮本殿守着里面的女人。”
“是。”暗卫答应一声,起身要走。
邬君遥又把他叫住了,从衣领里掏出块白玉璧,用力一扯扯断了锦绳,递过去道:“告诉你们将军,算本殿欠他一个人情。”
“是。”暗卫双手接过白玉璧,捧着退了下去。
邬君遥又对另一名暗卫说:“在新来的人到达之前,你务必盯住蓉蓉那个女人,不准她靠近这里。”
暗卫应道:“是。”
外面风传南厥国的太子性格残暴,喜好
杀人为乐。
殊不知,邬君喜好折磨人,手里却并没有真正的伤过人命。
而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死于蓉蓉的蛊虫,邬君遥却为了蓉蓉能够治疗父皇的隐疾,把这些都担了下来。
可这样憋闷的日子久了,邬君遥知道自己心里越发的不正常。
从前只是爱折磨人而已,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就爱打骂下人为乐。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真的嗜血。所以他希望有人真心的喜欢自己,愿意接受这样的他。
刚刚找到的这个小玩具就很有趣,一点都不怕他,还会炸毛、伸出爪子挠他。
如果这个叫“月儿”的女人能够一直陪着自己,他可以不去找别的玩具,也不会真正的伤害月儿。
想到这里,邬君遥猛地一下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乔夕月还在睡着,她听不见声音,也就不知道邬君遥推门的声音多么大,脚步有多么急。
“给你带来个好东西。”邬君遥把无尘木的锦盒放在枕边,打开盒子将那颗药香珠取了出来。
墨绿色的珠子散发着清苦的味道,不难闻,还特别提神醒脑。
邬君遥刚才因为蓉蓉而有些暴躁的脾气,也因为闻了药香珠
之后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左右看看,从帐帘的金钩上取下个小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