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的话几乎是断了阿琰的念想,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或许什么时候能够得回乔夕月的心,就能一家人团聚了吧。
阿琰垂着头不再说话,心里的不甘化作了期许,总盼着能得到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乔夕月的心里也并不好受。她知道阿琰其实没做错什么,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她也不想再提此事,就说:“我们现在商量一下河图族和鱼头寨的事吧。阿琰,你了解图虎的实力,我们有胜算吗?”
阿琰淡淡的一笑,说:“十年前他就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没有太大的机遇,想必也不会超过我了。至于河图族的其他人,你觉得呢?”
其他人确实没有什么威胁。包括大胡子图狼和他的手下,都已经被打服了。
乔夕月就把答应了鱼头寨报仇的事说了一遍。
又道:“鱼头寨表示愿意跟着我们。虽然不见得就是诚心,但也比这个图虎看起来可靠些。”
阿琰也点点头,道:“可我现在不明白,图虎为什么惦记那条白鱼的鱼珠。我怕他背后另有靠山。”
如果只是个河图族,乔夕月他们几个人的能力都不弱。狠下心、费点事,都不用回去找人来,就
能把河图族直接灭了。
可是,跟图虎合作的人是谁?若是牵扯的太大,反而得不偿失。
一直旁听的铭夏突然说道:“我有个损招,用不用大家来决定。”
乔夕月“噗哧”笑了,说:“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可没问过大家的意见。说吧。”
铭夏摸摸鼻尖,说:“那时候我不是没的人商量嘛。”
然后他就这样、那样的计划了一遍,然后还用手肘拐了阿云一下,说:“你觉得呢?”
阿云一挑眉,说:“药我能配,都不劳师父动手。师父,您同意就行。”
乔夕月和阿琰对视一眼,忽然就有种“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既然新一辈的少年人都这么有想法,那必须得同意啊。
“放手干吧,小伙子们。”乔夕月笑呵呵的说:“反正也不伤人命,我们就想知道真相。”
“好嘞。我和阿云去准备了。”铭夏鬼主意多,立马拉着阿云走了。
出了门想想又不对,回来把已经变得老实巴交的纹面男人也给拉走了。
结果一下子屋里就剩下乔夕月和阿琰,俩人刚才还一起发笑,现在尴尬的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阿琰挪了挪身子,把床空出来说:“夕月,你
还有伤,休息一会儿吧。”
乔夕月也累了,在阿琰面前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就脱了鞋上床,躺在了女儿的身边。
本来还想要说几句话,把铭夏的计划再完善点。
可没想到阿琰突然伸手在她腰眼上戳了一记,又疼又麻。
乔夕月愣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立即就要起身。
就在她身子将起未起的时候,阿琰的大手抄到她的后脖颈,用力捏了下去。
这是个危险动作,足以令人一下子昏厥过去。
乔夕月眼前一黑,最后一秒只看到了阿琰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个似是而非的冷笑。
“阿娘,阿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夕月听见耳边传来女儿喃喃软软的声音在叫自己。
可头痛欲裂,眼皮也分外沉重,怎么都醒不过来。
乔夕月只能勉强撑着一点意识,动动手指头,想要摸索到女儿的方向。
一只冰凉的小手伸过来,软乎乎的捏住了乔夕月的手指头。
念儿小声的哭着,像是一只离群迷路的小兽。
窝在母亲的身边,却怎么都叫不醒她,就更让念儿难受又害怕。
“啊咩,啊咩。”念儿又叫着“阿爹”,是想邬天朔来救她们。
念儿小小的心里,
谁对她好、谁真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