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抱着乔夕月从树下下来,还不忘顺手拎着他们的鱼。
乔夕月朝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说:“我们不要停留了,快点离开好不好?”
“那就先走走看。”邬天朔说:“这个时间野兽都在午睡呢,不怎么出来。”
顿了顿,又道:“要不我背着你走,你也睡个午觉吧。”
“我自己会走。”乔夕月从邬天朔的手里抢过鱼,附赠个白眼,说:“我还能提着鱼走。”
“呀,我媳妇真厉害。”邬天朔立即马屁精上身,大声的嚷嚷:“不仅能自己走,还能帮夫君拿东西。”
乔夕月没回答,忍不住又往后看了看,说:“别贫,我们快走。”
之前的坐骑太颠簸,这会儿走走就当时活动筋骨了,走的也挺快。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个带着斗笠、牵着马的男人又回来了。
而且是跑回来的,直接来到树下往上看,然后纵身跃上树去找。
树上没有人,只有一块深色的水痕,是鱼挂在这里粘上去的。
男人用手摸了摸水印,又摘下斗笠看了看。
斗笠上也有个水滴印子,还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就是刚才滴上去的。
所以刚才
这里有人,而且在他离开之后迅速的“逃走”了。
会是谁?
男人站在树上眺望,深邃的眼神里透着几许的焦急和疑惑。
可终究是没有什么发现。
这茫茫的一片深山密林里,会是她吗?
乔夕月和邬天朔是傍晚的时候回到营地的,阿云正在给明达他们那些伤员上药。
铭夏背着念儿在营地里例行“巡视”。
念儿的小手抱着铭夏的脖子,一会儿在左耳朵上咬一口,一会儿又嘬一下右边耳垂。
铭夏倒是已经习惯了,反手兜着念儿的小屁屁拍了两下算是警告,让她别咬的太重。
乔夕月就是这时候回来的,老远就叫:“念儿,铭夏。”
一大一小俩孩子回头,楞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念儿小声细气的“喵”了一声,然后又“啊咩、啊咩”的叫。
念儿认出乔夕月身边的是邬天朔,可阿爹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铭夏皱紧眉头,背着念儿跑过来,朝着邬天朔的膝盖骨就是一脚。
“你小子翻天了?”邬天朔一躲,没踢着。
他一把按住铭夏肩膀,问:“干嘛踢我。”
“你把乔扔哪儿去了?这个女人是……”铭夏吼了半句,眼睛瞪
起来盯着乔夕月不吭声了。
念儿左右看看,没见着娘亲咧开小嘴正要哭。
乔夕月走过去把她抱了过来,说:“念儿,不记得娘亲了?娘亲只是变好看了,可声音没变啊。”
念儿:“……”无语,凝噎,喵喵叫。
乔夕月只好又道:“念儿忘了吗?你小时候也是黑黑黄黄的皮肤,后来铭夏哥哥给你解毒了。”
“乔,你的蛊毒解了?”铭夏问完又转头打量邬天朔,朝他做了个鬼脸。
铭夏毕竟年少,只知道解蛊毒要喂血,不知道还有另一个法子可以解毒。
所以在铭夏心里,邬天朔肯把血给乔夕月喝,也算是条汉子。
“臭小子,现在认出来了?刚才踢我那一脚怎么算。”邬天朔仍旧按着铭夏肩膀,势必要把刚才那一脚讨回来。
铭夏自然是不肯,叽叽歪歪的挣扎着,要跑。
乔夕月懒得给这俩长不大的小子评理,抱着念儿走开了。
可就在邬天朔和铭夏打打闹闹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和人数众多的呐喊。
什么人来袭击?
邬天朔正经起来,推开铭夏道:“去叫阿云收拾东西。要紧的带上,不要紧的不用收拾了,你们和月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