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不问,不代表别人就不好奇。
荷莲颇有几分八卦的潜质,追问她阿爹:“您不是说,神山的山门一关就是十年,那位师伯又是怎么送信的?”
河川老人解释道:“十年时间到了,开了山门又关上,可不就送信出来了。”
等等,十年!山门关上就不再开?
乔夕月计算了一下时间,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就转头问河川老人:“您说的师兄是不是一个老头,有点邋遢。爱喝酒,爱美食,胡子虽然没有几根但还特别爱惜?”
“不是。”河川老人摇头说:“我师兄白头发、白胡子,仙气飘飘的。”
想了想,河川老人又道:“之前我把信物交给那个船家了,你没收到?”
乔夕月一脸茫然,努力的回想着。忽地就想到,麻姑说过那个信物是一团黑毛毛。
除了雀儿喜欢把神兽的毛毛收集起来,再没有别人了。
再联想,可能正好是臭老头带着阿童和雀儿回了山上,又听见了山下的消息。
可能山门将要关闭,他们来不及出来救人,只能传了个消息出来。
乔夕月顿时欣喜起来,说:“应该是我哥哥的师父传的信,他老人家也说过山上有
位厉害的朋友。”
时隔一年多,又得到了阿童的消息。真好!
虽然不是清清楚楚表示了阿童的去向,起码证明他和师父回到了山上,也是惦记着自己的。
“你还有哥哥?”邬天朔悄悄地吃味,觉得乔夕月没有把从前的每一件事都告诉他。
乔夕月回头瞪他一眼,小声说:“有机会介绍我哥哥给你认识。我们俩是龙凤胎。”
“啊!”邬天朔更吃惊了,打量一下乔夕月,连忙摇头:“我倒是不急着见大舅哥。”
如果两个乔夕月站在大少爷面前,一个更高点、粗着大嗓门,有点惊悚。
乔夕月发笑,松开邬天朔的手,推他道:“好了,去看孩子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打发走邬天朔,乔夕月才向河川老人仔细问问当时的情况。
她特别关切十九的去向。
河川老人却说:“当我赶到时,你就一个人躺在遍地尸骸之中。我也不认识那个十九,没法告诉你他到底死了还是活着。”
乔夕月还算好认,一地死人当中差不多就她一个女的。而且还有反噬后的蛊王在身边,不会认错。
但十九和野人阿随,躺在尸体中就是死人,站起来跑路就是活
人,确实没啥太显眼之处。
不过乔夕月一直认为十九不会有事。起码阿随都活了下来,十九也能躲过一劫。
河川老人本来是个挺高傲的性子,要不当初也不能把乔夕月当破烂一样的捡起来,送走。
但现在是在人家地盘上,巫山族可能也保不住了,老人才放下了架子。
所以河川老人的话不会有假,他更没必要因为十九隐瞒什么真相。
再也问不出什么,乔夕月就跳过这一节,开始和他谈起巫山部落的事。
河川老人既是听从了荷莲的劝说,也因为救过乔夕月。凭着这点交情,他们一家子起码不会有危险。
想了想,河川说:“我们离开巫山部落,就已经成了叛徒。所以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族长可能是在拖延时间,你不得不防。”
“多谢您的提醒。”乔夕月笑着答谢,说:“那我就要先去布防了。”
其实这点小事,乔夕月和邬天朔已经算计其中。
河川老人如今说出来,不过是表示一番诚心归顺。
乔夕月领了这份情,吩咐人好好的招待他们。而且没有软禁,也没有监视的意思。
河川老人看着乔夕月和邬天朔一起遥望着巫山族寨子
的身影,心道:这便是平原上新的霸主吧?
看来龙卡族的兴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