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真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看闺女被铭夏抱着就糟心。
乔夕月一把没拉住,大少爷蹦跶着就过去了。伸手把铭夏的肩膀按住,另一只手把他的心肝宝贝小念儿给抱了回来。
“啊咩”念儿立马双手环抱住邬天朔的脖子,叫了一声。
邬天朔的心化成了水。但是又嫌弃铭夏,想用脚后跟把他踹走。
铭夏被欺负的闹脾气,梗着脖子说:“你踹我呗,我不告诉你念儿说的是啥?”
“啊?”邬天朔愣了愣,食指挠了挠念儿的小下巴,问:“念儿乖,告诉阿爹你说的是啥?”
“啊、咩。”念儿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对邬天朔说话。
可是小丫头的舌头总打卷,声音又软糯,怎么听都是羊叫。
邬天朔真怕闺女将来说话都不清楚,给别人欺负了说不出咋办。
乔夕月皱了皱眉,走过来说:“念儿,好好的说,再给阿娘说一遍。”
“啊、dia。”念儿说的太用力,差点把腮帮子咬破,急的眼圈都红了。
邬天朔:“……”怪我没听懂,我耳朵有毛病。别难为我闺女了,她爱学啥叫就学啥叫。
“不对。”乔夕月按住念儿的肩膀,认真的
教她:“阿、爹。念儿再试一遍。”
邬天朔:“……”我闺女刚才是在叫“阿爹?”
乔夕月点点头,对邬天朔道:“念儿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她叫的第一个人就是‘阿爹’。”
“真的?”邬天朔不敢置信的瞪起一双杏核眼,眼底的光芒闪的能当探照灯。
铭夏“咳咳”两声,说:“我可以证明,念儿叫了好半天阿爹了。然后还让我抱着她来找你,估计是要叫给你听的。”
“她、你、你刚才抱她跑过来,是找我来叫爹的?”
邬天朔都哆嗦了,一双手臂不敢用力却又紧紧抱着,感动的快要哭了。
他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乔夕月母女,要保护她们一辈子平安喜乐。
都说不是亲生的怎么都不亲,可念儿和他很亲啊。
念儿第一声说话居然是叫“阿爹”,邬天朔觉得这千里迢迢的寻来简直太值得了。
别说是万里海疆,哪怕就是上到月亮、星星,邬天朔也要追去宠着他的闺女啊。
乔夕月也笑了,捧着念儿的小脸亲了亲,说:“念儿乖,知道谁疼你,以后也要听阿爹的话。”
“不,不用听我的。”邬天朔小声的说:“我听我闺女的。她要
星星月亮摘不来,要人间的东西我还是能想想办法的。”
“要个屁。”铭夏小声的叨叨:“你立马给她放一个呗。”
邬天朔:“……”你很欠揍知道不?趁着我现在高兴,你小子尽管皮,回头咱们算总账。
乔夕月被这对演双簧的段子手给惊呆了,他们家这热闹以后也是没谁了。
等等,他们家?
乔夕月看看邬天朔和铭夏,又看看念儿可可爱爱的跟着捡笑的小模样。心说:没错,是一家人了。
晚点的时候,荷莲和孟族长也回来了。
孟族长看起来有了点精神,但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养蛊虚耗的是精力,反噬之后亏虚的也是精力。
邬天朔养的是灵蛊还好些。孟族长养最低级的蛊虫,就等于是在虚耗生命力。
阿云跑到孟族长身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把他拜乔夕月为师的事情说了。
孟族长好像并没有意外,反而拍了拍阿云的肩膀。
人心啊,真的是个玄妙的东西。
当孟族长拿族里的老人去养蛊的时候,他是恶人,十恶不赦。
但他赞成儿子去学医救人,又表示认罪不再报仇,似乎也有开明的一
面。
又或者,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