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夏表示:对于大少爷揍他这件事情很不满。
但他也仅仅敢于表示一下,真正的反抗是没有的。
大少爷的拳头占了上风,就可以指使铭夏去捡柴火了。
乔夕月憋着笑,把念儿背在背上,进屋准备和大少爷一起收拾屋子。
说实在的,两个人一起扫地、擦桌子这件事还有点小暧昧,就好像在精心布置他们的小家一样。
邬天朔的嘴角一下子咧开就没合上过。
又舍不得让乔夕月干活,又想和她一起分担,忙前忙后的像只大马猴。还是只得了甜头,美到天上去的大马猴。
乔夕月给他看的不好意思,又嫌弃邬天朔一直帮倒忙,最后把他也赶出去了。
“你去煮饭,铭夏一个人做不来。”乔夕月把念儿的背兜也解下来交给大少爷,说:“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带娃。”
“好嘞。”邬天朔干脆把背兜一丢,把念儿被兽皮裹着的小胳膊拉出来。
又在她的小手上呵两口气,搓了搓,搓的热乎乎的,说:“好闺女,坐在阿爹肩膀上稳当。”
“喵喵”念儿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乖巧的双手抱住了邬天朔的脑袋。
“哎呦。”邬天朔心都化了,拍了拍
念儿耷拉下来的两条小腿,说:“闺女真贴心,怕阿爹冷,给我添了顶小暖帽。”
乔夕月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推了邬天朔一把,问他:“你被念儿捂住眼睛怎么走路?摔了她也摔了你自己。”
见过宠闺女的,没见过把闺女宠成这样的。
明明念儿兜头盖脑的一抱,把邬天朔整个脑袋都给捂住了,啥都看不见。
偏偏这个爹心眼偏的没边,闺女怎么抱他就怎么走,都不带挪一下的。
生怕挪动了念儿的胳膊,她就抱的不稳了。
乔夕月扶着念儿的两只小手,告诉她:“抱着你爹的脖子,别乱咬啊。他可不是铭夏。”
“喵喵”念儿答应一声,对着邬天朔的脑门就是“吧唧”一口。
亲了个带响的,就是口水糊了满脑门,还拉着细长的一条丝。
乔夕月:“……”闺女,一个咬到流血,一个亲到流口水,咱不带这么双标的。
邬天朔托着他可可爱爱的亲闺女走了,一路走还一路问闺女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小丫头只能吃蛋黄、喝奶啊,当然也不会说话呢。
可这爹一直问,闺女就乖巧的一直答,就听见稚嫩软糯的“喵喵”声一路不断。
捣乱的人都打发走了,乔夕月就自己打扫屋子。
屋里空荡荡的就一个地炉和一张木板床,其实很好收拾。
床板虽然被邬天朔擦湿了,但也算很干净。乔夕月又把地上的土扫净,把地炉里的灰烬掏了出来。
忽地,乔夕月的眼神一凝,盯着地炉里的那堆灰愣了愣神。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拨拉几下,从灰里拨出几块像是烧焦了的骨头样的东西。
再扇扇风嗅了嗅,乔夕月的心“忽悠”一沉,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
这是人骨!
难怪铭夏说屋里呛,想必是怕他们闻出屋里的味道不对,所以故意弄了什么东西掩盖味道。
至于为什么会把人骨烧掉,肯定不是正经用途。要么是某种仪式,或者干脆把人当作……粮食。
当然,被当成“粮食”的人可能是奴隶的身份,或者是俘虏。在这些人眼里就是过冬的储备。
也有可能……
乔夕月猛然想起寨子里几乎看不见年纪太大的老人,感觉心里不寒而栗。
再想想阿云说过,让他们自己去准备食物,应该也是在回避他们的“粮食”问题。
乔夕月感觉喉咙发涩,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掏了一半的地炉
也不想再动了。只要一想到这里曾经烧过的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