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的脚步越来越轻柔,像是怕惊动了熟睡的爱人,又好像怕自己容不进这份宁静与秀美。
他在想着:难怪那个大傻妞的灵秀中还透着一股子纯朴,娇憨倔犟却从不任性放肆。
原来是这样美好的地方晕染了她的性格,洗净了世间的污浊。
邬天朔从前总是吃醋,怪自己出现的太晚,没能遇到最初的乔夕月。
现在在这里走上一段路,他又感谢那个男人给了乔夕月最好的保护,让她能够坚守住一份美好。
那样灵秀通透的女子,应该一直挂着最无忧无虑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遭受过欺辱、又独自飘洋过海的乔夕月,邬天朔心疼的呼吸不畅。
如此美好的家园,是被谁破坏的呢?
走近了那片破烂的房屋,邬天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了刚熄灭不久的灰烬。
再四下找找,就能够发现很多新的、有人居住的痕迹。
有一间小屋收拾的很干净,还有块洗净却还没收的尿布在随风轻摇。
邬天朔怔了半晌,忍不住笑了。他走过去把那片柔软的小布头拿起来,仔细的叠好,放在了床头。
木床塌了一半,又被人用石块垫了起来。邬天
朔坐上去试试,还挺稳当呢。
“真的在这里啊。”邬天朔松了口气,自来熟的一翻身倒在了小床上。
他一路打听着过来,得知乔夕月他们比自己先到了几天。
现在没有人的话,是不是出去找吃的了?
邬天朔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嗅到这屋里有淡淡的清香味。那是乔夕月发丝上特有的,类似于青草和小野花的味道。
还有股子不易察觉的奶味儿,是不是那个小宝宝的?
邬天朔在脑海里想着小婴儿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个干爹第一次来居然没带什么礼物,有点失礼。
邬天朔累极了的身子又撑着起来,想要再找找其他线索。
如果乔夕月出去找吃的,应该傍晚之前回来,他想趁这个时间多看看这里。
转了转,就找到了那个地窖。窖里地上一小堆山药和土豆,还有半篓子晾晒好的蘑菇。
邬天朔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到处都是乔夕月的痕迹。
再往里走,就发现两个酒坛子还没开封。邬天朔一眼看见就觉得新奇又惊喜。
“这个算是你给我的礼物吧。”邬天朔完全不见外的走过去,抱起一个酒坛子嗅了嗅。
隔着一层泥巴闻不到什么味
儿,但邬天朔想到了他和乔夕月曾经的约定:在宝宝出生之后,要埋下几坛子女儿红。
“家里的女儿红已经替你埋下了。”邬天朔喃喃自语,“这个就送给我尝尝吧。”
说完,邬天朔起掌拍开泥封,深深的嗅了一大口。
有股子酸香味儿,发酵的很醇厚,并不觉得辛辣。
邬天朔抿了抿唇,凑在坛子口直接喝了一大口……啊噗!
这怕不是一坛子老陈醋?
邬天朔直愣愣的看着怀里的“醋”坛子,想着自己来这里之前的种种心境,不由得笑了。
他有多在乎乔夕月,就有多大的醋意。
得知乔夕月没有留在龙卡族让他松了口气,可是打听到乔夕月回到了这里,又是一股子无名火往脑门上冲。
现在总算是近在咫尺了,也知道这里没有她以前的男人,邬天朔总算能够再次放下心来。
这坛子“醋”不好喝。
邬天朔扁了扁嘴,又看向另外的一坛。抱过来一掌启封,抿了一小口。
这个还不错,是他能接受的口味。细细品尝简直回味无穷。
于是邬天朔自我判断,好喝的这坛子应该是乔夕月亲手酿制,并且仔细窖藏的。
另外的那坛子老陈醋
应该是别人的仿制品,和乔夕月没有一文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