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甚至冒出了恶毒的想法,恨不得眼前的老女人立即消失。
如果可能,她真是一辈子、两辈子都不想见到她,最好从未见过。
“老妖婆,你还能再恶心点吗?”铭夏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就朝着阿姆一指。
阿姆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树枝突然一动,一条手臂粗的蛇就窜了下来,给她缠了条围脖。
铭夏突然出手,阿姆慌了,站在一旁的黑阑也吓了一跳,连忙叫守卫来抓人。
乔夕月咬着牙大喊一声:“少玉,我来了,你出来吧。”
白牛少玉回应的声音更加响亮。然后就听见寨子深处传来极大的响动,好像是地震一样倒塌了一片房子。
在一串灰尘之中,白牛那矫健、壮实的肩胛骨显露出来。四蹄踏出山河震颤的威力,横冲直撞的朝门口跑来。
“别动。”铭夏藐视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黑阑,说:“放过你一次,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我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黑阑反手拔出刀,说:“但是你要放了阿姆。”
“老妖婆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铭夏看着那条蛇把阿姆缠的翻白眼,笑嘻嘻的说:“还是为你自己的牙打算
吧。”
黑阑的门牙被铭夏打的松动了,到现在也没完全好,估计再伤到就得掉。
而此时寨子里外已经乱成一团,白牛少玉已经跑到了乔夕月面前。
身躯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一圈,但看见乔夕月之后却温和的像只小猫。
乔夕月看了一眼被撞倒的房子,拍着少玉的脖子,说:“好样的。以后有人敢关着你,就直撞过去。”
“你,你们……”阿姆已经倒在了地上,被蛇缠的说不出话来。
铭夏故意没有让蛇咬她,因为毒液反而会让阿姆很快失去知觉。而生生的把她绞杀,再痛苦不过。
乔夕月转过脸,实在不想再看,也顺便把念儿的眼睛捂住了。
一切根源,都有阿姆从中搅和的痕迹,否则乔夕月何必被逼到这一步。
“把你女儿抱走吧。”铭夏看出乔夕月的犹豫,解开了腰间的背兜,说:“那头白牛倒是可以留下帮忙。”
少玉“哞”的一声,好像听懂了似的。
乔夕月“嗯”了一声,抱过念儿把她的小脑瓜按在自己怀里,转身要走。
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紧紧攥住了乔夕月的衣襟儿,还一下下拉扯着。
乔夕月低头,就见羽正
含着眼泪看着自己。那双小手因为太用力捏着衣角,关节都开始泛白。
“放过阿姆。”羽的声音很小,小的像是小奶猫在哼哼。
从跟着阿姆出来到现在,羽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过。
乔夕月看着羽的眼睛,和那张与阿琰几乎一样的脸,更加揪心。
“放过她,救救她。”羽小声说话,然后又用另一只手去拉住了念儿的襁褓。
那细微的声音,比念儿咿呀学语的声音还小。那双眼睛,带着惊吓和委屈,连小手都是颤抖的。
乔夕月咬住嘴唇,想要伸手把羽的小手拉下来,可是伸了又伸还是没忍心。
“铭夏,我们走。”乔夕月突然回头说:“少玉找到了,我们不必多留。”
说实话,她不是下不去手。而是觉得……对不起阿琰和念儿。
这是阿琰的亲生母亲,而她怀里抱着的是阿琰的女儿。
若是当着孩子的面,杀死了她的奶奶,乔夕月真不知道将来要如何面对阿琰了。
即使感情不再,可当初恩爱的情分还在。
铭夏正在和黑阑剑拔弩张,突然听乔夕月这么一说差点把腰给闪了。
可是他看见还在攥着乔夕月衣角的小男孩,撇了撇嘴
:“就知道你对孩子容易心软。”
铭夏一直觉得乔夕月是个很好的母亲,她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