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怕突然又有蛇窜过来,吓着了念儿,还在外围撒了一圈药粉。而且还可以防备毒虫。
铭夏蹲在地上揉搓那一小堆蚕蛹。
这地下也找不到树枝生火,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拎了两条筷子长的小蛇。
小蛇长得很奇怪,身子特别粗,鳞片细细密密的泛着紫光,头上还有一朵肉瘤。
“烛龙听过没?”铭夏一手一条把小蛇按死了,说:“这两条和烛龙差不多,身上油脂多。”
乔夕月回头瞄了一眼,没搭理他。身子朝里、面对着山壁,解开背兜先给念儿喂奶。拍完奶嗝再给她换上一块尿布。
再回头,两条怪蛇已经被点燃了扔在蚕蛹堆里,散发出一股油脂特有的香味。
等火熄灭了,两条小蛇几乎烧的一点不剩,看来油脂确实足够多。
而蚕蛹已经烤熟,剥开焦脆的外皮,里面是淡黄色的瓤肉,香的人口水直流。
乔夕月眼睛一亮,挪过来捏起一颗剥皮,然后扔进嘴里。
铭夏愣了一下,也赶紧抓起一只剥皮吃了,生怕慢了就少吃几颗。
俩人像是在抢饭一样,很快就把两捧蚕蛹都消灭了。地上空留一层褐色的脆皮。
“没想到你居然真
的吃这个。”铭夏抹了抹嘴角,说:“本来看你黑不溜秋还瘦巴巴的,像个娇弱的小女人。没想到真是只彪悍的母夜叉。”
“对,老娘就是夜叉。”乔夕月把怀里的女儿拍睡了,仰头靠在石壁上,说:“但不是母夜叉。因为单亲母亲又当爹又当娘,没个容易的。”
“那你男人呢?”铭夏靠坐在乔夕月对面,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亮看着面前的女人,问:“你带着个小婴儿四处乱跑,你男人是死了吗?”
“你男人才死了。”乔夕月瞪他一眼,说:“我就是带着念儿去找她爹的。不过很可能找不到,那就算是去探亲吧。”
如果阿随真的是阿琰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还在南厥国。
只是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阿随一去无踪,甚至还把自己托付给大少爷。
又想起邬天朔,乔夕月的心口就是闷闷的。
那种爱而不得的怨念真的很难挨。
可她又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和邬天朔好,这样对阿琰、对大少爷都是不尊重。
“哎。”铭夏摇了摇头,说:“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男人不要你了,你还苦苦的去找。何必呢,上赶着不是买卖。你得学会
让他追着你跑。”
“滚蛋。”乔夕月随手捡了个小石子扔过去,砸在铭夏的脑门上,说:“小屁孩懂个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我们得尽快出去。”
“那我就睡一会儿。”铭夏说完闭上了眼睛,很快也传来了沉沉的呼吸声。
乔夕月瞪起眼睛,强打精神守了一会儿,也撑不住累和困,睡着了。
“沙沙”的轻响再次靠近,周遭乱窜的蛇一下子静止了,齐齐的抬头,盯着它们的王者出现。
在山壁空隙间,一条小蛇慢慢的游了过来,抬起小巧的脑瓜左右看看,然后朝熟睡的人爬了过去……
乔夕月被一阵冷风惊醒,睁开眼睛发现确实降温了。因为他们呼出的气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怀里的女儿早就醒了,依旧是不哭不闹的嘬着自己的小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下看着。
“念儿,冷不冷?”乔夕月一边问,一边拉开衣服把女儿裹进去,用体温暖着念儿的小身子。
同时又叫铭夏:“醒醒,这里冷的很厉害,再睡就要冻死了。”
铭夏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但也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乔夕月心道一声
“不好”,连忙挪过去给铭夏诊脉。
可是让乔夕月意外的是,铭夏的脉象很平和。再摸摸他额头的温度,也没有发烧。